回到海城後,葉嘉言沒有看見葉靖遠,心情十分的低落。老爺子看在眼裡,十分的心疼,但礙於身份,不能說什麼,隻希望我和葉寒遇看著辦,彆影響孩子。
我們放出了葉嘉言找回來的消息,希望葉靖遠能回家見見孩子,一起把話說清楚。
但四天過去了,葉靖遠依舊沒有消息。
反倒是淩蕭卻以我意料不到的方式,來到了海城,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
這天我結束了休假,回到趣瑩開始正式上班。
剛走出電梯,來到辦公區域,還沒有進辦公室就聽見過道上的幾個同事在議論說突然換了老板。
這個消息突然砸到我的腦門前,我都被砸暈了。
沈刑在趣瑩做事很多年了,從沒有犯過什麼錯誤,董事會那邊怎麼會突然換老板?而且放假期間,我也完全沒有聽沈刑提過這個事。
我正疑惑著,設計部的小張隔著幾米就朝著我喊道,“林總監,恭喜你啊。這次代表公司參賽拿了第一不說,還被我們的新任的負責人器重。我還以為沈總走了,你的靠山就沒有了。結果新老板剛來趣瑩,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加薪。以後你可要多多提拔我呀。”
她的話音剛落,我還沒說什麼,公共辦公區的所有人都朝著我看了過來,我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策劃部的小雯翹起蘭花指,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充滿了算計的光芒,“聽說你這次比賽拿第一,都是新老板的功勞。你們該不會有什麼關係或是交情吧?”
我哭笑不得,解釋道,“什麼關係交情的。我連趣瑩什麼時候換老板都不知道。連自己加薪也是聽你們說的。”
“不會吧?要不是新老板是個女的,我們都要懷疑你和新老板有一腿呢。”
小張聽了,比我還生氣,叉腰罵道,“去去去,你自己作風不正,看什麼人都和你一樣齷齪。彆說新老板不是男的,就算他真是男的,又怎麼了?林總監的老公是葉氏集團的老總,來趣瑩上班是興趣愛好,還能為了那點薪水去潛規則不成?”
“切,那可說不準。誰不知道現在葉氏集團走下坡路了。林總監想另找靠山也有可能啊。”
眼看他們越說越離譜,我自然不能放任他們繼續胡說八道下去。就在我準備出聲喝止時,一個微微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即便葉氏集團現在遇到些突發困難,也依舊是我們趣瑩的大客戶。可由不得你這樣在背後非議,影響我們趣瑩形象。這次算你有口無心,下次再這樣信口開河,趣瑩可就容不下你這大神了。”
認出聲音的主人,我麵帶驚愕之色,緩緩地轉過身。
淩蕭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站在原本屬於沈刑的辦公室門口。
她這一句話說的委實漂亮。有上位者的嚴厲,也有一絲寬容,恩威並施下,嚇得所有人都住了嘴。
同樣是空降兵。
我隻是從分公司調來總公司當設計總監,就被所有人說是攀附了沈刑才有的今天。
反倒是淩蕭,一回國就替代了沈刑管理趣瑩,卻沒人敢說她任何的壞話。隻因為她那牛逼的個人履曆證明了她的實力。
後來,我被淩蕭的秘書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不過幾天沒有來趣瑩,就發現辦公室的環境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從前沈刑在這裡辦法,除了辦公用品,幾乎看不見任何私人物品。
眼下這個辦公室歸淩蕭所用,原本灰色的牆壁被粉刷成藍綠色,沙發,桌子雖然沒動,但鋪上了文藝範的沙發套和桌布。書櫃裡也擺滿了很多英文原版的書籍,綠色盆栽等植物……
總體來說,這個辦公室不再嚴謹,反而舒適幽然,一看就知道是女性所用的工作間。
此時,淩蕭坐在她的老板椅裡,我站在外麵。
她的手指敲擊著桌麵,似乎在等我先開口。
我拉開她對麵位置的一把椅子,緩身坐下,如她所願的問,“以你的人脈和資曆,自己創業也能在海城站穩腳跟,為什麼會來屈就於趣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