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爆料人肯定有白薇。可是我卻一點都不恨她。她雖然懷有惡意,卻也把真實呈現給了我。否則,我根本不會知道葉寒遇對淩蕭有多特彆。
我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手指冰冷。
雖然我知道他們的事情都過去了。可葉寒遇明知道我那麼介意他的過去,還是不願意和淩蕭保持距離。那麼,那份過去比我都重要,我還要自欺欺人的說,這些都過去了嗎?
如果過去的淩蕭不喜歡葉寒遇,那麼現在呢?
經曆了婚姻的不幸福後,葉寒遇對她那麼的關懷備至。她是不是又覺得葉寒遇才是她最適合的男人呢?
此刻的我仿佛成為他們故事裡的女配,明知道他們相愛,卻不甘心放手。
我捏緊了手機,胸口裡堵著一團棉花,恨不得將手機給摔出去。
直到沈夏拍了拍我的肩膀,歎息說,“我都叫你彆看了,你不聽。自己找虐,是不?要我說,葉寒遇雖然在她那呆了一夜,但肯定沒發生什麼。你看照片裡的葉寒遇,走的時候臉上都是憂愁憤怒,哪裡像是偷吃過的男人。”
我一看見那些照片就氣得要命,哪裡會有沈夏這樣冷靜的分析。聽她這麼一說,我也多看了幾眼,可我確實看不出沈夏說的“憂愁憤怒”,也不知道是我心理扭曲了,看不清真相,還是沈夏在胡說八道,安慰我。
“沈夏,我也知道這些都是白薇做的。她就是想讓我奔潰。我奪走了她的婚姻,她就想拿淩蕭刺激我,想把葉寒遇的心從我這裡奪走。可我真的沒辦法理智。那個淩蕭什麼錯都沒有,就是什麼錯都沒有的女人最可怕,你知道嗎?她和周霖,白薇都不一樣。倒貼的女人,男人不在意。可難追的女人,更有征服欲。”
我說著說著,想起過去的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的呢?
我被葉寒遇苞養的那幾年,我愛慕他,雖然沒有承認過,但他或許或多或少是知道的。所以他不在意我,和周霖說訂婚就訂婚,和我說分開就分開。
後來,我對他徹底死了心,失蹤了幾年。他再次見到我,就像瘋狂愛上我一樣,死死抓在手裡,不肯放我走。他把我對他的恨一一化解,讓我重新愛上了他。這個過程,又何嘗不是他的一次征服?
我現在嫁給他了,他又不珍惜了嗎?
我越想越偏激,越偏激,就越極端。最後,我的淚腺怎麼也控製不住,任由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
沈夏慌了,不停的安慰我,甚至連最初幫葉寒遇解釋的立場都不要了,開始幫我痛罵他們狗男女,沒良心。
我伏在沈夏的肩頭,哭泣說,“沈夏。你說,我到底對葉寒遇來說是什麼的存在?他是真的愛我的吧?不是我一廂情願,陷入他編製的美夢和謊言裡。對不對?我也不是誰的替代品,是不是?”
“好了,好了。彆哭了。你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葉寒遇比徐浩那個人渣好上多少倍了。彆說芽芽肯定不是葉寒遇的女兒,就算是,又如何?芽芽九歲多了。你還沒有認識他的時候,就有了。而我呢?我和徐浩都結婚了,他都說和陳琳一刀兩斷了,卻還讓陳琳懷孕了!你如果是我,估計早就抹脖子上吊了。”她拍著我後背,安撫著我,“你可比我有優勢的多啊。我肚子裡懷著劉凱文的孩子,徐浩一直想和我離婚,給陳琳和他的孩子名分。我死磕這個婚姻,單純是為了報複。而你不同。嘉言是葉寒遇的親兒子,這個跑不掉。葉寒遇肯定會顧著你們母子多一點。你要學會示弱,知道嗎?”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我不能任由情緒綁架我的理智,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回去的時候,沈夏不放心我,要送我。
可我看著她九個月大的肚子,著實不敢讓她到處亂跑,再三保證會和葉寒遇好好談一談,才讓她安心在家裡呆著,自己打車離開。
回去的時候,老爺子估計也看了最新的新聞,十分擔憂我,拉著我的手說,“林笑啊,彆人聽風就是雨,你可不能糊塗。什麼事都不能聽一麵之詞,知道嗎?爺爺幫你把那個臭小子喊回來,他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拿鞭子抽他。”
想起當初老爺子逼婚的場麵,抽了葉寒遇好幾鞭子,我不寒而栗,連忙說,“爺爺,你彆激動。醫生說了,你心臟不好,血壓也高,不能經常動怒。放心吧。我相信他的為人。婚內出軌這樣的事,他做不出來。”
因為各種負麵新聞控評,葉氏集團的工作量也是極具加大。葉寒遇忙得晚飯又不回來吃。但這次老爺子沒有縱容他,一連打了四個電話過去。
最後葉寒遇隻能臨時中斷會議,從公司往家裡趕。
我坐在客廳等著他時,他剛從車裡下來,麵色含霜,再這春寒料峭的夜晚裡格外的冷。
而我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估計也不會比他暖到哪裡去。
老爺子見著葉寒遇,抬手砸了個煙灰缸,“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嘉言哭了一下午,你當爸爸的不知道回家安撫孩子,天天忙工作。你要真那麼忙,也就算了。偏偏你那麼忙,還有空去彆的女人家裡,被人偷拍到!
我告訴你,你要和那個女人沒什麼,就把屎尿給我擦乾淨了。如果有,那這個女人我也不能留。我會把她趕出海城。你要舍不得,跟著她一塊走。”
我聽了暗暗吃驚。
我沒有想到,老爺子為了我們母子做到這個份上,甚至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