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辭職在家後,我對周末真沒有概念,聽他這麼說才了然,我也將身體朝著他挪過去,可他卻又朝後挪了一點。
即便他抱著我,也隻是手臂攬住了我的胳膊,身體和我始終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就在我低落傷感的時候,他卻說,“我剛洗了冷水澡,身體涼。等暖和點了,再抱著你。”
這話或多或少的安慰到我。
我的心稍稍一暖,再次靠近,並緊緊貼住他的胸口,摟著他撒嬌道,“我幫你暖暖。”
我的堅持,終究沒讓他再拒絕我。但他多精明的一個人啊,一下子就品覺出我的異常,問道,“今天怎麼這麼乖?你有事瞞著我?還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我沉默,還是沒有想好怎麼說體檢的事。雖然他說過,他不想要孩子。可我總覺得那句話不是他真心的。
如果他知道我不能生孩子,會失望嗎?
就在我沉默的時候,他先皺皺眉,粗著聲音,“如果是要為沈邢的事求情,那就不必開口了。如果他不是周博然的兒子,敢碰我的女人,這會兒他的手早就廢了。”
“不是的。”我害怕他生氣,連問他為什麼是周博然的兒子,就會放過沈邢都不敢,深怕他誤會我關心沈邢的私事,直接說,“雖然那天你說你不要兩個孩子。可我記得,你以前也說過,要給嘉言生個弟弟妹妹的。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以前你不讓我親近你,我總要找點借口,騙騙你。我確實不太喜歡孩子,所以你不用擔心。”葉寒遇說著,就閉上眼,似乎要睡的樣子。
有時候,我很笨。笨的看不懂葉寒遇,看不懂沈邢,看不懂所有心機很深的人。可有時候,我又太敏感,敏感到一下子就抓到了他們的漏洞。
譬如這會兒,葉寒遇就有點說漏嘴的感覺了。他說,叫我不用擔心。
可他覺得,我應該擔心什麼?
我明明很喜歡孩子,也想生二胎的。他不喜歡孩子,我怎麼就不用擔心了呢?
難道,他知道我不能生了?
是白薇已經說了,還是他比我還要早的知道了我不能生?
對啊。
他那麼堅信我和沈邢睡過,卻從頭到尾沒有給我吃過什麼緊急避孕藥,是不是說明,他根本不害怕,我可能會懷孕?
我豁然睜大眼,看向他,想問個清楚,可他卻已經睡著了,發出淺淺的呼聲。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後再說吧。
這麼想著,我也回摟著葉寒遇,和他一起睡了個懶覺,度過了一個難得寧靜休閒的周末。
這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風雨就是在這片晴朗的陽光裡醞釀著的。
一直到周一,我去深夏家裡做客,看望她和她的兒子,才在電視機的新聞裡得到了沈邢最新的消息。
他是周博然的兒子周新宇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海城。一時間,許多媒體都在報導過去的那場火災,甚至還有人翻出了沈邢的整容曆史,把以前的照片和現在的照片做對比。
還有人直指沈邢是不孝子,居然打壓自己親生父親的公司,還把自己的父親周博然逼得破產。
整個趣意都因為沈邢的關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鄧麗雅這時候還沒有回韓國,當然不可能默許媒體對兒子的批判指責,直接發微博回應,把當年的恩恩怨怨一並說了出來。
其中,也包括了羅慧娟和周博然的婚內出櫃,甚至把當年那場火災的真相也一並說了出來。為了證明那場火災不是意外,而是周博然和羅慧娟策劃的,連帶我家的那場火災也被舊事重提。
宋欣兒曾經揭露過羅慧娟縱火騙保險的事,所以我家的火災不是意外早就被石錘了,隻是因為過去的太久,漸漸被人遺忘。
這會兒再次被人提起來,人們發現兩場火災發生的時間相隔不到三天,確實近的可怕。說是意外,實在是巧的讓人不敢相信。
於是,批判的風向標再次轉向了周博然和羅慧娟。
周博然自從破產後,下落就不明了。羅慧娟雖然受傷,一直在醫院療養,但也是變相的被收押看管著,所以她的下落,一查就知道。
很多媒體得知她最新消息,都打了雞血一樣,湧進了醫院。
我接到醫院的電話,說這樣的情況嚴重影響其他的病人休養,建議我把我媽送回監獄。甚至言明,她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神智上能不能恢複正常需要的是時間。在監獄裡也一樣可以。因為病情的關係,也可以申請,不用勞改。
雖然我說,讓我考慮一下就掛了電話,但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如果醫院把這裡的情況反饋給相關司法部門。我媽遲早會被關押回監獄裡。
想到這,我想再去見見羅慧娟,立即去了醫院。
我到醫院時,羅慧娟並不在房間裡,護工說,有人探望我媽,帶她去院子裡玩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那麼多人盯著我媽。你怎麼能讓人把她帶出去?”我十分生氣的質問。
護工有些委屈,“可是,那個人不是彆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