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事,你彆再提了。好好養身體就是了。最近的你情緒不穩定,不適合照顧孩子,我會把嘉言送到學校裡寄宿。”
他是怕我逃走,所以把嘉言和我隔離起來,想拿孩子來控製住我。他的小算盤,我一清二楚,卻懶得爭辯,很快,就聽見他關門的聲音。
有辦法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一定能離開這裡,帶走嘉言。
從葉寒遇懷疑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刻起,他就不配當父親。
……
自那次吵架後,我就被變相的軟禁在葉家老宅裡。葉寒遇以我養身體當借口,拒絕我出門的任何要求。即便是體檢,也必須在他的陪同下。
我實在悶的發慌,他才勉強同意沈夏上門看我,和我聊天。
也不知道他和沈夏說了什麼,沈夏一進屋看見我,就幫著葉寒遇說進了好話,勸我彆卷牛角尖,好好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無動於衷的聽完她的勸,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後,才說,“沈夏,我要離婚。”
離婚這個事,我不止一次和沈夏提過,她都免疫了,隻是自顧自說著她要說的話,“林笑,你彆動不動就說離婚。離婚了,你那個孩子就能活過來了?說真的,我也當了母親,我知道孩子的死,對母親的打擊有多大。我也知道,任何安慰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可你現在情緒不穩定,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是衝動盲目的。你彆犯傻啊。”
“我沒有衝動。當初我就想離婚了。隻是為了孩子才給彼此一個機會的。”我斜睨了她一眼,十分平靜地說,“可是,他把我的孩子弄沒了。是他毀掉了我們在一起的可能。”
沈夏這下呆住了,足足愣住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沒有說話。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捧起熱茶,喝了一口壓壓驚,舌頭都不利索了,“你,你說什麼?什麼叫他弄沒了?”
“雖然沒有證據,隻是猜測。但我知道,我的流產和他脫不了關係。”我很平靜的說,“自從懷孕後,我的飲食起居都是他在照顧。他要弄掉我的孩子,還讓醫生對我流產的真正原因隻字不提,簡直易如反掌。”
“話雖然是不錯。可他為什麼要弄掉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啊。”沈夏瞪大眼睛,盯了我許久,眼睛裡有太多的困惑。
“因為他不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我苦澀一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鑒定報告,說不是親生的。你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吧?有一天晚上,我睡得特彆的早,也特彆的沉,醒過來的時候都第二天上午了。當時我就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但沒有太大問題,我沒有去醫院體檢。現在回憶起來,可能是被下了藥。我聽說,孕期做親自鑒定的條件,就是孩子的羊水。時間算下來,我那天肚子痛的日子和鑒定報告的日子是吻合的。”
“我的天,我的腦子不夠用了。葉寒遇怎麼能乾出那樣的事?這隻是你的猜測吧?”沈夏焦急地說,“你們還是有話說清楚一些比較好,被整天有事沒事這樣瞎折騰。”
沈夏作為局外人,自然不知道我和葉寒遇現在的關係有多麼水深火熱。
我也不想多說什麼,隻是說,“話會說清楚的。但是他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的。根本講不通道理。如果真到那一步,我需要你的幫忙。幫我離開這裡。沈夏,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朋友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需要我做什麼,和我說一聲,我一定會幫你的。”
沈夏是個單親母親,家裡也有個兒子需要照顧,不可能長時間陪著我。她在這裡陪著我坐了一會兒也就起身離開了。
她走後,我回到臥室,打開衣櫃,之前為二胎出生準備的小衣服都不見了,估計是被葉寒遇給扔了。
我裝作沒發現,繼續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晚上等葉寒遇回家後,特意在老爺子麵前提出,明天要去監獄探望我媽的要求。
自從我媽被收押回監獄後,我就沒有再去看過她。作為子女,探望母親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這樣的要求,葉寒遇沒辦法在老爺子麵前駁回,隻說那邊太亂,不安全,必須在他安排的保鏢陪同下才可以。
他想派人監視我,早就在我預料之中,我沒有遲疑,立即答應了。
隻要可以出門,這些都是可以妥協的。
第二天,我就穿上保暖的衣服,在司機保鏢的護送下,浩浩湯湯的去了監獄。
羅慧娟因為病情的緣故,不用勞役,被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