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我火急火燎地感到醫院時,卻發現並沒有我預想中的人山人海。彆說白薇沒來,連葉家的人都不見一個。
“怎麼就我一個人?”我納悶。
“你想幾個人?”他起身,穿上久違的西裝外套,又變成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生意人。
我想了想,也對。離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確實用不著大張旗鼓的,低調一點也是對的。
“走吧。”葉寒遇催促了聲,不等發呆的我回過神,就自己大步邁出了病房。
我連忙追著他的腳步,跟到了停車場。
他沒有讓陳助理或是司機來接他,像是要自己開車一樣,直接坐進了駕駛位。
“你的身體……”我猶豫了下,伸出手心,“還是把鑰匙給我,我來開吧。”
“死不了。”他沒好語氣,皺眉問我,“不敢坐?那就過幾個月再說。”
他一而再的這樣挑釁,弄的我也有些脾氣,“不用了。現在就去。”
我轉身朝著後座位走去,卻怎麼也打不開車門。
“啪嗒!”
副駕駛的車門自動打開了。
我倔強地站在原地,透過車窗看葉寒遇。
他的目光直視著前方,側臉清寒如月,並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大有種,你不坐就彆上車的意味。
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我沒有繼續和他犟,往前走了幾步,就坐上了副駕駛位。
車門剛剛關上,葉寒遇就踩了一腳油門,把車子開走了。
很久都沒有這樣和葉寒遇坐的這樣近了,他身上的熟悉的荷爾蒙味道混合著西裝上的香水,侵襲了我的嗅覺,傳染麻痹了我所有的神經。
那一刻,我有種被他包圍的感覺,無路可逃的窘迫。
車子的方向確實是朝著民政局的位置開的,路上遇見第三個紅綠燈的時候,葉寒遇還給陳助理打了個電話,問她東西準備好沒有。
他說的東西,應該是身份證結婚證一類的東西吧。
看來他也是真的要和我離婚,沒有和之前那樣虛張聲勢。
我的心底湧起了莫名的悲傷,眼眶都變得溫爾。隨著車窗外的景物不斷倒退,記憶裡和葉寒遇相識,相愛的所有畫麵都齊齊湧現出來。
我整個人陷入了莫名的情緒裡,而葉寒遇卻依舊保持著他的冷靜,從容的開車。
我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不遠處的民政局,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停車。”不知怎麼的,這兩個字從我的嗓子裡冒了出來,帶著劇烈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