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年紀輕,情緒上來的快。
她眯著眼,一字一句地說:“先生,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的診療,請你挪步到外麵候診大廳等待。”
男子聽後堆起一臉橫肉笑著回應,“好好好,我老婆就麻煩醫生了。”
說完他狠狠瞪了眼駱女士,命令她好好聽醫生的話。
待男子出門後,梵星把門關上。
坐在診療椅上的駱女士像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欲墜。
陳曦教授將一杯溫水推到駱女士手邊,她抓過杯子猛灌了一大口。
梵星回來陳曦教授身邊默默坐下,同情的看向雙眼浮腫厲害的駱女士。
駱女士聳起肩膀,冷漠又不屑的看向梵星。
“收起你那眼神,我看著惡心。”
梵星抿了抿唇,倒沒說什麼。
她明白在診療過程中,心理醫生最忌諱情緒波動。
陳曦教授輕輕拍了拍梵星交握的雙手。
轉頭微笑地看向病患,她說:“駱女士,你丈夫不在這兒,你可以真誠的表達心中所想。”
駱女士塌下雙肩,毫不保留的訴說起,她會患上產後抑鬱症的經曆。
原來她在三個月前誕下女兒,但是丈夫家重男輕女思想嚴重。
這三個月以來,婆婆從之前對她百般嗬護變成諸多刁難。
她向老公傾訴內心的苦惱,一開始他還能耐著性子勸慰,可是慢慢的隻要她一抱怨,就會挨她老公一頓暴揍。
說完這些話的駱女士淚流滿麵,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