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慢慢地扶起駱女士,“你已經脫水了,我帶你去醫院輸點葡萄糖。”
駱女士點點頭,她抬頭看到梵星因為救她被護欄摩擦出血痕的兩隻胳膊,再往下看到被勒紅了的雙腳,心裡十分愧疚。
“梵醫生,對不起,你的手臂受了傷……”
“沒事。”
李隊長站出來,“梵醫生,救護車就在下麵。”
梵星攙扶著駱女士,在經過被消防隊員限製著,並捂住嘴巴的張士德身邊時,駱女士停住了。
“我就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了你這個人渣!”
張士德瞪大雙眼掙紮著,嗚嗚地呐喊,硬是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你等著收我告你家暴的律師信,還有離婚協議。”
張士德一時間惱怒,伸出腳踢向駱女士。
梵星拉開她,冷冷的笑了一聲,“你剛剛逼駱女士跳樓的那段話,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而駱女士的驗傷報告也已經出來了,你現在還敢當眾動手……我見過不少蠢貨,像你這樣的,真是罕見。”
張士德的臉色驟變,雖然還死撐著,覺得打自己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那麼多人看著,他還是默默的收回腳。。
駱女士再也不看這個會變臉的人,跟著梵星下了樓。
把駱女士安頓好後,李寶妮拉著梵星回到科室。
李寶妮拿出醫藥箱給梵星清理起傷痕,梵星頓時就嚷起來了,“疼疼疼,寶貝,謀殺親夫啊你!”
“還敢貧嘴?!就是要給你長點記性,我接到值班同事電話,說你差點從32樓掉下來,都要嚇出心臟病來了。你說你一個實習醫生去逞什麼能?”
李寶妮嘴巴上罵罵咧咧,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起來。
可能是雛鳥情節,她深入接觸的第一個患者就是抑鬱症患者,公交車上的人說跳樓的人,懷裡還抱著孩子,她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郭女士。
“我就是剛好路過看到有人要跳樓,就上去湊個熱鬨。”
“還好意思說湊熱鬨,有你這樣湊熱鬨湊得一身傷的麼。”
“唔……”梵星轉移了話題,“你是沒看到張士德那一臉憋屈的樣子,保準你笑足一個晚上。”
已經幫梵星處理好傷痕的李寶妮抬起手,點了點她的頭, “是是是,你就樂吧你。”
科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男子快步走到梵星麵前。
李寶妮向男子點點頭,便走出了診療室。
梵星看到風塵仆仆趕過來的男子,想起懸掛在半空中閉上眼睛時,閃過的身影,她眼眶紅了起來。
溫一言一把將梵星緊緊的抱在懷裡,他的氣息不穩,有些急促,縱使他沒有說一句話,女人卻還是感受到了他的緊張。
兩人驅車回到了家。
溫一言把準備好的晚飯加熱好端出來,看向吃得很歡的梵星,他眸底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