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終於得到她的時候,梵星疼到眼淚直流,身體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
溫一言猶如一匹被餓了很久的狼,終於覓到食物,那又怎麼能輕易鬆口呢?
在他不知厭倦的索取下,梵星最終撐不住,昏睡過去。
清晨,天微微亮,溫一言起了個大早。
看著梵星滿身的痕跡,男人心底有些不忍。
昨晚是他衝動了,他不應該在不理智的時候,不顧她的意願,強,要了她。
梵星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心裡一定害怕極了。
溫一言第一次覺得自己無比糾結,既開心自己終於完完全全擁有了她,又擔心她會因此對他生出恐懼。
他在床上安靜地看著她,沉默許久後,才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後,起身下床。
溫一言記得,梵星愛吃人壽路那一間早餐店裡的煎餅果子,以及玉米餡的水晶餃子。
他收拾完自己,換好衣服,拿上車鑰匙出門去了。
這個時間點,門店剛剛開門,不用像以前那樣排長長的隊。
買完煎餅果子和水晶餃子後,溫一言特意去買了一些食材,中午做飯用。
買的都是梵星平時愛吃的菜。
溫一言提著東西回到家時,天已經大亮。
陽光透過落地窗溜了進來,給客廳添了幾許生機。
他放好東西,走回臥室,把裡麵的窗戶拉開一半,有早上微涼,但很清新的風輕輕吹了進來,吹到梵星臉上,她舒服地咂咂嘴,翻個身繼續睡。
溫一言本來纏繞著梵星臉上的視線,被梳妝台上突然亮屏的手機所吸引。
那是梵星的手機。
他走過去掃了一眼來電人的名字,眼露寒芒,拿起手機,劃了一下。
電話剛被接通,那邊溫和的聲音已經傳過來:“梵星,你還好麼?”
溫一言斂著眸,聲音淡漠:“她今天身體不舒服,要請假一天。”
那邊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仿若朋友間正常的關心一般,問了句:“梵星,她還好麼?”
溫一言冷冷一笑,神情涼薄:“蔣科,她是我的妻子,她好與不好,都是我該在乎的事,而不是你,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蔣科怕給梵星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解釋道:“我們是同事,也是朋友,我隻是出於一般朋友的問候,並沒有其它。”
溫一言凝重的神色,沒有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放鬆。
如果蔣科不是小時候她認識的那個他,他肯定不會多想,但偏偏……
想到這,他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強勢:“是不是,你心裡清楚,如果不想成為破壞彆人家庭的人,請你和我的妻子保持好距離。”
溫一言話一說完,也不等那邊回話,直接結束通話。
突然被掛掉電話的蔣科有些莫名其妙。
身為男人,他能理解溫一言對梵星的占有欲。
從他們第一次見麵,他就能感受到,溫一言對他的敵意,那是對同性的戒備,屬於正常範圍的防禦狀態。
但這一次,這種戒備的程度不一樣了,或者說是瞬間暴漲幾百倍。
這讓蔣科無所適應。
他自我檢討了一番,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過於出格的事。
他想不通,溫一言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到底是因為什麼?
隻是因為昨天那個安慰的擁抱,絕對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如今溫一言對他的敵意,太過顯而易見。
甚至於,是那種完全不想再見到他的,濃烈的敵意。
……
溫一言將手機放回原來的地方,扭頭遠遠地看向床上的梵星,神情複雜,眼神晦澀。
手機在桌麵上震動的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