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言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陰鷙冷酷。
再顧不得什麼驕傲和自尊,他快步走了進去,用力將梵星攬回自己懷裡,眸光銳利地掃向蔣科,語氣冰冷:“你什麼意思?”
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他們夫妻二人中間挑撥離間。
蔣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跟梵星坦坦蕩蕩的,沒有做任何不可對人言的事。
他看了一眼低著頭掩飾自己的梵星,淡淡地回了一句:“能有什麼意思?”
溫一言冷冷一笑,鄭重地警告他:“我知道你喜歡梵星,但她是我的妻子,請你離她遠一點。”
蔣科沒有為自己反駁什麼,隻是嘲諷地看著他:“女孩子的名譽很重要,還請你不要亂說話,免得玷汙了梵星的名聲。”
溫一言怔然,神情複雜地看向梵星。
梵星已經把眼淚抹乾淨了,她甩開溫一言的手,低著頭不去看他,聲音沙啞著說:“不要再說了。”
她抽了抽發酸的鼻子,抬起頭對蔣科說:“對不起,師兄,我今天狀態不好,先回家休息了,剩下沒有完成的工作,等我休息好就把它補回來。”
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工作進度,梵星感覺很不好意思。
這是特彆不專業的體現。
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根本無法繼續工作,強迫自己留下來,不僅完成不了自己的工作,可能還會影響到師兄的情緒。
蔣科也認為她現在的狀態欠佳,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他不再勸她什麼,隻輕聲應道:“沒關係,你回去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明天再說。”
梵星完全忽略旁邊的溫一言,獨自走回座位上收拾東西。
冷眸微眯,溫一言明顯感覺到梵星對自己的冷淡。
溫一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被蔣科抱在懷裡,被他看到了,非但沒有向他解釋,反而對他這麼冷淡。
明明是蔣科心懷鬼胎,離間他們夫妻二人,讓她離開他。
她不但沒有跳起來反駁,反而站在蔣科那邊,給他甩臉色。
這一係列的事情,都讓溫一言無所適從,他生氣,但是怒火無處可發。
溫一言的眼底壓著層層的陰霾,冷著臉再次警告蔣科:“梵星是我的,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你不準打她的主意。”
誰也不能從他的身邊將梵星搶走。
蔣科眸色微沉,沉默地看著梵星收拾資料,沒有反駁溫一言的話。
……
梵星整理好桌麵上的資料,拿起手提包。
溫一言走過來,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文件袋和手提包。
梵星下意識避開他的手,讓他撲了個空。
男人深黑的瞳眸眯起,薄唇愈發的抿緊了些。
在他看來,梵星這個近乎賭氣的動作,很無理取鬨——
就算他們夫妻兩有任何的矛盾,都應該兩人私下解決,而不是在外人麵前,尤其是在他視為頭號情敵的蔣科麵前,表現出來。
溫一言眉頭緊皺,他強勢地奪過梵星的東西,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一起走出辦公室。
梵星的手骨被他抓的有點疼,她皺著小臉,但在蔣科麵前不太敢表露出來。
而經過蔣科身邊時,溫一言尖銳的眸光掃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蔣科隻是皺了皺眉頭,站在原地看著溫一言將梵星帶走。
……
出了醫院,天已經暗沉一片。
街上車水馬龍,城市中的霓虹燈瑩瑩爍爍,有情侶手牽著手走在人行道上。
溫一言拉來副駕駛的門,讓梵星坐進去。
還在氣頭上的梵星不想跟他坐在一塊,尤其是她的手還被他捏的那麼難受。
她甩開他的手,徑自去拉開後座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