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是這樣,喜歡的人如果已經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愛人,那後來才到的人,要麼等她哪天不愛那個人了,轉過身看到自己;要麼隻能笑著祝福。
但……他不是聖人。
所以此情此景下,他真的無法再克製自己難受的情緒。
看到蔣科落荒而逃的背影,溫一言眼眸低斂,眸裡閃過一束銳利的光。
他緩緩放開梵星,嘴角若有似無地上揚,心情愉悅卻不外漏。
他淡然地麵對梵星的氣急敗壞。
梵星粗喘著氣,捶他幾拳。
“光天化日之下,你乾什麼啊?”
溫一言一本正經地回答:“親你。”
“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比我的還厚!”
“跟你學的,不過青出於藍而已。”
“你,你,我……”梵星氣結。
找不回場子的梵星,既羞澀又鬱悶地下車溜了。
看著梵星進了醫院樓,溫一言嘴角上揚,食指在方向盤上一下又一下地點著,好心情一覽無遺。
腦海裡浮現出蔣科的臉,食指停在半空。
他即將要出國半個月,而這半個月裡,梵星還得跟蔣科每天一起工作……
蔣科對梵星的心思,同樣作為男人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眉頭輕皺起來。
未來的半個月,自己不在梵星身邊,但蔣科還在。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溫一言心裡止不住的擔憂,如火燒眉頭一般難受。
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拿出手機,在通訊錄找到一個人的電話,撥了過去。
“廖叔叔,我是一言。”
……
回到醫院,梵星被溫一言攪起的心波蕩漾已經平複。
溫一言吻她的時候是故意下了力度的,此時,梵星的嘴唇很明顯的紅腫,脖子上也有昨天溫一言給她烙下的印記。
走進辦公室裡,梵星見蔣科正在敲打著電腦,便笑著跟打招呼,“師兄早。”
蔣科敲打鍵盤的手指停頓一秒。
他抬眸掃了她一眼,見她唇色瀲灩,不由得眸光微暗,淡淡應一聲:“嗯。”
並沒有感覺到蔣科的冷淡,梵星如往常一般,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資料開始今天的工作。
因為長時間的翻閱查看,沈俊偉的病例資料有些許殘舊。
最近梵星刻意避開沈俊偉,對他的病情恢複程度隻知道一個大概,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她看向蔣科,正常交流工作,“這兩天,沈俊偉的情況怎麼了?”
蔣科手上的動作沒停,頭也不抬,眼睛專注在屏幕上。
“已經好多了,這幾天都忙著做考題,隻要不提父親,他的情緒基本上都是很穩定的。”
狂躁症加輕度抑鬱,這種情況太棘手,梵星知道治療進度急不來,並且沈俊偉還隻是個高中生,心智本來就不夠成熟,需要慢慢疏通。
她將之前收集的,放在桌麵文件夾裡不少狂躁症的相關資料,從中挑了一份出來。
翻看資料時,鼻子癢癢的,梵星連續打幾個噴嚏。
她揉揉鼻子,抽了抽氣,起身去倒水喝。
突如其來的幾聲噴嚏聲,引起了蔣科的注意,他側了側眼眸,盯著梵星看了好一會。
梵星喝掉大半杯水,打了一個無聲的飽嗝。
杯子放回桌麵,她看看時間,“師兄,今天我去查房。”
因為沈俊偉的緣故,這兩天都是蔣科一個人去查房,梵星在接診室接待預約病人。
一直留心著她狀況,蔣科輕易聽出她喉嚨的不適,嗓音沙啞。
這是,感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