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舉手投降,認輸,“好了,我們走吧。”
她站起來,看向還在忙碌的蔣科,“師兄,你要跟我們一起走麼?”
蔣科抬起頭,“不了,我還有些工作沒做完,你們先走。”
“行,你也彆忙太晚,早點回去。”
“好。”
兩人告彆蔣科,一起下樓。
一走出醫院大樓,李寶妮一掃剛才調戲梵星的愉悅,變得鬱鬱寡歡起來。
梵星不解地看著她,“怎麼回事,剛才取笑我的時候,不還挺樂的麼?”
李寶妮有些惆悵地說:“林思醇的姐姐已經康複出院了。”
梵星不明所以,隻呆呆地點點頭,“我知道啊,這不是好事麼?”
“是好事,就是少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去看林思醇的理由。”
腦袋一抽,嘴一溜,李寶妮一不小心把埋藏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梵星愣了愣,忍不住是笑了起來。
“之前以為是錯覺,沒想到我們的妮女神真的墜入情網了。”
李寶妮紅著臉,睨了她一眼。
“嘖嘖嘖,真是萬年鐵樹開花了,不容易啊。”
“你,你再說,看我不打死你。”
“你恩將仇報啊你,再怎麼說,我也算媒人婆一個……”
“你還說!”
“哈哈哈。”
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在心理醫院大樓門口嬉鬨,惹的過往路人紛紛回首。
“好啦好啦,不鬨了。”梵星急急的喊停。
李寶妮輕哼一聲,放下快要揮出的,看著氣勢洶洶,實則沒什麼力量的小拳頭。
“姐大人有大量,放過你這一回。”
梵星一臉小人得誌模樣,“是是是,小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根據事實,合理打趣女神的粉紅緋聞。”
李寶妮咬牙切齒。
丫的,等著瞧,最好彆落什麼把柄在她手上,不然……哼!
梵星心情愉悅地和李寶妮簡單地做了個道彆,趁她的滿腹怒氣還沒爆發出來之前,麻利地攔了一台出租車,溜之大吉。
跟司機說了目的地,梵星好心情地在車上哼起了小曲。
四十來歲的司機大叔瞄了後視鏡一眼,樂嗬道:“姑娘是升職加薪了麼?心情挺不錯的。”
“嘻嘻,這倒沒有,但也是好事一樁。”
母胎單身至今的好姐妹,突然有了相思對象,梵星怎麼想怎麼覺得玄幻。
梵星暗搓搓地笑著,“師傅,你見過萬年鐵樹開花麼?”
“鐵樹開花?你彆說,我還真見過。”
倒沒有想過是這個回答,梵星愣了愣,驚訝地問:“你見過?”
“見過,我兒子讀初中的那間學校,校園內有一個大花壇,花壇中間有一棵鐵樹,去年我參加家長會,剛好碰見那棵鐵樹開花了,奇妙的很啊。聽我兒子的班主任介紹,那鐵樹自建校便栽種下去了,至今差不多三十年樹齡了。”
梵星聽著不禁樂了,看來這老鐵樹開花也並非沒有可能的。
這不,連她那個向來潔身自好,不沾情愛的好姐妹,最近也開始墜入愛河了。
“希望有機會看一次。”
司機大叔一邊留意著前方的路況,一邊回應梵星,“有機會的。曾經鐵樹幾乎瀕臨絕種,後來經過人工培育,現在很多地方都有種植,隻要樹齡達到十五年以上,就有很大的可能會開花。”
梵星想起自己那個小區的花園裡,好像也種了一棵鐵樹,不過樹齡還小,遠不到開花的時候。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梵星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已經回到小區附近的路段了,等過了那條大橋差不多就到了。
車子駛上大橋,一路往前,來到大橋中部地段,梵星看到橋沿上有一個年輕的女孩,落寞地站在那裡。
在車子飛速離開前,她看到那個女孩迎著風,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
剛下了大橋,梵星連忙喊停,“師傅,停車。”
司機大叔下意識將車子停下來,不解地問:“怎麼了,就要到你的小區了。”
“不用了師傅,我就在這下。”
迅速付了錢,梵星下車快步往回走。
回到大橋中部,梵星站在離那個女孩不遠處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她,不敢隨意冒進。
女孩垂著頭,哭的十分傷心,單薄的身影在涼風中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