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抿了抿唇,扭頭往屋內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撇了下嘴角。
“沒有,不是他。”她收回視線,看著手中的平安符,故作神秘地對著電話說:“等你回來就知道了。你那裡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對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最後低聲說:“好,你也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麵待太久了。”
“嗯嗯,知道了。”
梵星依依不舍地和溫一言說了一聲晚安,遂掛了電話。
回到屋裡,她看了在座的三個人一眼,笑了笑,問:“商量好了麼?打算玩什麼遊戲?”
兩位男士一動不動,基本沒有開口的意思。
梵星剛坐下椅子打算陪他們玩遊戲,李寶妮卻突然看向梵星,說:“我們下山吧,下山一起吃個晚飯,然後回家。”
梵星扭過頭,看著李寶妮,滿臉疑惑,“不是要玩遊戲麼?”
李寶妮的眼神往前麵兩位大哥身上瞄了一眼。
這兩位針尖對麥芒的,怎麼可能還玩的了遊戲?
“不玩了。”
梵星瞬間意會到她的意思,臉上掛上欣慰的表情,笑著說:“挺好的,謝謝大家為我著想,遷就我這個孕婦。既然這樣,遊戲我們就下次再玩吧。”
她儘可能地以一種輕鬆自在的語氣,幫著緩和此時有些靜謐的氣氛。
李寶妮在旁邊點頭附和,“好,我們下次有機會再約的時候,我們再玩遊戲。”
梵星扭頭看向兩位大哥,笑眯眯地說:“那我們現在下山吧。”
好不容易讓兩位明顯不對盤的男人起身離開,梵星和李寶妮默默對視一眼,她們手挽著手一起離開了。
下山要比上山容易很多,四人幾乎不用怎麼休息,很快就下到山腳了。
早上來的時候,四人隻有蔣科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下山以後,四人一塊上了蔣科的車,在附近兜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家口碑不錯的特色餐廳。
另外三人都比較照顧梵星的口味,乾脆將菜單往她麵前一樣,任憑她決定。
梵星認真低頭翻看著菜單,“你們在想吃點什麼?”
蔣科溫和地說:“我都可以。”
林思醇毫不在意,“隨便。”
李寶妮倒是湊過去,朝菜單瞄了兩下,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要不你隨意點幾個菜好了,反正這家餐廳我們都沒吃過,就當是嘗個鮮。”
梵星覺著她說的有理,便隨便點了幾個聽服務員說挺受歡迎的菜。
等待上菜的過程中,林思醇和蔣科的氣氛,依舊呈現出一種肉眼可見的僵硬。
梵星和李寶妮兩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怎麼也不好開口和他們說話,怕一不小心會惹到這兩位爺。
靜謐的局麵就此拉開帷幕。
菜一道一道被服務員端了上來,四人沉默地拿起自己眼前的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爬山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運動,雖然在山上已經吃過飯了,但畢竟都是齋菜,並不頂飽,因此,這會幾個人都有些餓了。
梵星如今過了孕吐最厲害的時候,胃口好了不少,加上上下山消耗了體內不少的能量,此時肚子已經有了饑餓感。
反正她和李寶妮現在也不敢隨便開口講話,乾脆把所有話都咽回肚子裡,拿起筷子,規規矩矩地吃飯。
一頓晚餐便是在這樣沉靜又古怪的氛圍下,結束了。
梵星輕輕地撫上圓滾小肚子,揉了揉,心滿意足。
這頓飯她確實吃了不少。
李寶妮和蔣科兩個人都沒怎麼吃,每個菜嘗那麼一兩口就停筷了。
林思醇吃的也挺多的。
他根本不在意其他人什麼目光,瀟灑人性的,隨心所欲,愛吃那個菜便多吃一些,不愛吃的,連碰都不會碰一下。
看見大家都停了筷,梵星輕聲問:“都吃飽了麼?”
李寶妮抽了張紙巾擦嘴角,“飽了。”
蔣科也說:“我也吃好了。”
唯獨林思醇,筷子扔在桌麵上,既沒說飽也沒說不飽。
梵星很自然地把他歸到飽了的行列中。
畢竟,他剛才確實也沒少吃飯夾菜。
“既然大家都吃飽了,那我們回去吧。”
梵星的話剛落地,蔣科就提出,“我送你和寶妮回去。”
還沒等梵星回答,林思醇率先將話搶了過去。
他近乎有些耍賴的說:“我也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