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一早把身份說出來,一下便能把這紛爭擺平了,哪還能讓那位貴婦那麼囂張?
心理醫院。
梵星和李寶妮以及蔣科一起去餐廳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後,還沒到上班時間,梵星剛想將肖恩逸以往的病曆仔細研究一邊,電話卻突然震動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上浮動著“老公”二字,梵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輕輕滑動手指,梵星接通了電話。
“老公。”
溫一言的聲音淡淡的,“吃飯了麼?”
梵星靠在椅背上,腳撐在地板上,有意無意地轉動著轉椅,“剛吃完呢。”
“身體怎麼樣了?”
“都挺好的,周六爬完山,周日休息了一天,現在精神可好了。”梵星眼睛無聊地隨意往四周亂轉,“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語氣有點急迫感,男人低頭,眼睛裡有絲絲的笑意,“等後天最後一場研討會結束,就回去。”
“真的?”梵星驚喜地喊道。
“嗯。”
梵星開心到呲牙咧嘴的,“我到時去接機,恭迎我的老公大人衣錦還鄉。”
“你放心,我會讓老爸準備很多好吃的等你回來吃的。”
“哎呀,不對不對。”
“應該是我和老爸一起去接機,然後我們三個再去吃大餐!”
遠在異鄉的溫一言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他仿佛能看見梵星此時此刻笑眯眯的對著電話,激動到語無倫次的小模樣。
他伸出手,看了看今天在首飾店買的那條烏龜吊墜的項鏈,神情柔軟,“好,等我回來。”
“嗯嗯,我等你。”
掛掉電話後,梵星嘴角的笑久久不能平緩。
她老公要回來了。
終於,要回來了。
待上班時間到了,她才收拾好情緒,重新投入工作當中。
後麵兩天的工作,和平時相差無幾,梵星老老實實的上下班,閒暇時會想一下溫一言回來那一天要吃什麼。
時間眨眼就到了周四。
那位沉默之餘,又有些高傲的翩翩少年再次來到了醫院。
為了這第二次的治療,梵星特意找了很多與畫畫相關的資料。
她把治療方案分成幾步走,第一步是最難的,同時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肖恩逸坐著輪椅從門口進來,梵星坐在接診室內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嗨,恩逸。”
少年瞅了梵星一眼,表情上不算很配合,但眼睛明顯誠實許多,注意力至少是集中在梵星身上的。
……
美國時間晚上十點零八分。
h市燈光閃爍,商業街中心地帶,sk酒店內,溫一言正在房間內收拾行李。
明天就是研討會的最後一天了。
待研討會一結束,他便直接趕飛機。
來的時候,除了梵星幫他收拾的那幾套衣物,和必要的一些資料以外,溫一言並沒有帶它多餘的東西,因此行李並不多。
他正在折疊一件白色襯衫,周圍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
是酒店的消防警鈴響了。
猜到可能出事了,迅速放下衣服,溫一言開門走出去,卻發現走廊上有很多和他一樣,滿臉迷茫的人,甚至有些人身上裹著浴巾就出來了。
他們急切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這鈴聲是怎麼回事?”
“這是警報吧?”
現場人聲鼎沸,十分吵雜。
沒一會兒,走廊上方的音響突然穿出一道廣播——
“尊敬的各位客人,請注意,酒店19樓現發生火災,請19樓以上的住戶往樓上走,樓頂會有直升飛機接應。19樓以下的住戶請安全有序的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