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溫一言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我們的過去。”
“我們的回去啊。”梵星怔了一下。
眨巴了下眼睛,她賊兮兮的笑了。
“一開始是我死皮賴臉的追著你,可惜啊,我的人格魅力太大,沒多久你就心甘情願的被我抓在手心裡了。”
說著,她還特意做了一個收攏拳頭的動作。
溫一言眉頭微挑,眼神莫測。
梵星嘖嘖兩聲,“後來我們就轟轟烈烈的在一起了。你也知道,像我這麼天真可愛,爛漫無邪的小姑娘,在生活中一般都是非常受歡迎的,無論男女。”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梵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因此啊,四周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男生對我暗生情緒。”
說著說著,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出聲來。
她咳了咳,再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本就對我情根深種了,看到那麼多潛在危險自然不淡定了。連忙擼起袖子,霸氣側漏的打倒一切情敵,最後還十分未雨綢繆的把我帶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直接乾脆的遏製了彆人不必要的想法。”
溫一言眼角微抽,“……”
他雖然失憶了,但智商還是在線的。
這種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大動乾戈的狗血事情,他自我感覺是做不出來的。
正說的起勁的梵星可不管這些,嘰嘰喳喳,繼續自顧自的口述一個肝腸寸斷的愛情故事。
反正他失憶了,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隨心所欲唄。
看她說的興起,溫一言眼眸微斂,沒有打斷她。
一動一靜,兩人就這麼聊了將近一個小時。
不過說是聊,其實大多時候都是梵星在說,溫一言隻是沉默的聽著。
時光流轉,日漸西斜。
傍晚時分,有醫護人員走了進來,把溫一言推去拍腦部的片子。
溫媽媽也醒了,和梵星安安分分的在病房裡等他回來。
沒多久,溫一言便被醫護人員給推回來了。
剛坐回病床上,有兩位美國警察把溫一言落下的包給送了過來。
溫一言把包打開,裡麵有一條耳墜獨特的烏龜項鏈,還有一隻設計新穎的手表。
除此之外,裡麵還放著一遝資料,其中有幾張已經爛的看不清其中的字跡了。
警察說:“被你救下的那位女士有幾句話讓我們轉達,她說,非常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並且她知道這些資料對你來說很重要,很抱歉把這幾頁資料弄爛了。”
溫一言隨意翻了翻那一遝資料,對他所說的一切已經沒有半點記憶了。
他隨口敷衍著說:“沒關係。”
梵星全程安靜的呆在溫一言的身邊,而隔壁床的美國男孩,在溫一言回來的時候就醒了。
聽到警察對溫一言說的話,他連忙從床上彈了起來,激動的說:“是的,謝謝你救了我們,哎喲……”
一時激動過了頭,吊著石膏的那條手臂不小心碰到床頭櫃的一個角,美國男孩痛的呲牙咧嘴。
在場的幾個人都被他逗笑了,就連尚來麵癱的溫一言,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來。
美國男孩傻笑的伸手撓了撓腦袋,表情呆萌。
“對了,警察大哥,其他受傷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警察回答說:“受傷昏迷的人都醒了,最後失蹤的人也基本找到了。不幸遇難人數共一百三十九人。”
死亡人數一出口,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異常沉重。
有個警察抿唇道:“大火熄滅之後,很多市民聚集在酒店門口舉辦了一場默哀儀式,你們是幸運的,所以務必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