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就在想啊,這人活著怎麼就這麼難呢?好像根本看不到希望一樣。”
“就是在那樣令人窒息的日子裡,一言總會摸著我的腦袋,跟我說,一切都會好起的。”
對梵星來說,這句話更多的是代表希望,也代表未來。
而溫一言則是無儘黑暗裡的一抹光,始終讓她在保留著勇氣與毅力,奔向光明。
林思醇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她,一直以來她總是笑眯眯的樣子,把歡樂帶給身邊的人,卻沒人知道她曾經經曆過那樣的悲涼的生活。
他低聲說:“我好像有點了解,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他了。”
梵星笑著拍他的肩膀,“都過去了。現在回頭看,也就那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趁機開導林思醇。“你也是一樣,你現在在意的東西,等十年後再回頭看,其實也就這樣,不必太過介懷,我相信你一定能走出來的。”
林思醇知道她在勸慰自己,略帶感激的看了看她,低聲說:“謝謝你。”
梵星含笑捶了一拳他的手臂,“客氣什麼,我們是朋友。”
他釋然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就麻煩你了。”
“我會儘力的。”
“我相信你。”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告彆了林思醇,梵星回到辦公室繼續奮鬥。
整理了好幾份人格分裂的相關病例,她坐在座位上,認真翻閱著,偶爾遇到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會和蔣科討論幾句,然後又接著看。
到了中午,和李寶妮以及蔣科一起去飯堂吃飯,三人就林思醇的病情又深入討論了一番,各自提出一些可行的想法,再相互融合改善。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逐漸流逝,不知不覺又到了下班時間,蔣科家裡有事,一到下班時間便先走了。
梵星慢慢整理桌麵上的資料,不急不躁。
早上來的時候,溫一言說下午回來接她下班的,這會應該還沒到。
慢條斯理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梵星正準備拿起手提包準備離開,剛好電話就響了。
“喂,老公。”
溫一言磁性好聽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我到樓下了。”
梵星拿起手提包轉身就走,“我馬上下去。”
掛掉電話,梵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醫院門口。
當然,她沒敢用跑的,怕被罵。
上車後,梵星笑嘻嘻盯著溫一言看,嬌聲說:“老公......”
溫一言被她嗲嗲的聲音,震得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板著臉,道:“好好說話。”
這個萬年不變的鋼鐵直男……
梵星的笑容一僵,低聲說:“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