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煩躁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麼愚蠢的女人,暗戀林思醇那麼多年卻一聲不吭,自己偷偷摸摸的為他做了很多事,卻不敢光明正大對他說一句,‘我喜歡你’,我故意刁難她的事,她也毫無怨言去做,就因為我占用著林思醇的身體。”
“那間破飲料店門口排了多長的隊,讓她去買,她竟一點意見也沒有直接走到隊伍的最後麵,如果不是我最後大發善心把她拉走,她就是排上個三五小時也未必能買到……”
梵星嘴角抽搐,大發善心?
是良心發現吧,得虧他臉皮夠厚,才能將自己的惡劣行徑,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長篇大論後,方晟說的有些口乾,拿起杯子又喝了口水,放下,又繼續剛才的話題,“這種女人就是說是單純,其實就是缺心眼,做的都是什麼爛大街的事情,如果我是她的話,直接燈一關,把林思醇撲在床上強睡了,再死賴著讓他負責就行了,哪那麼多事。”
梵星:“……”兄弟,咱三觀不要太歪好伐?
“咳咳。”梵星摸著鼻子清了清嗓子,身為閨蜜,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為李寶妮打抱不平。
“寶妮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在大學的時候,她每門課的成績都在前列,是個不折不扣的才女。”
雖然很多不熟悉她的人,看到她那張豔麗絕美的臉蛋,都會下意識忽略她的能力。
方晟冷笑一聲,不以為然,他嘲諷道:“這個世界的才女都絕種了麼?”
梵星咬牙,這人嘴真毒!
“在喜歡的人麵前,偶爾做點傻事很正常。”
“她不是偶爾,她是傻了好多年,並且無藥可救了。”他斷定。
梵星:“……”沉默了一下,她剛想繼續反駁他的話,卻被他截了。
他淡漠的眼眸定定凝視著梵星,低聲問:“你覺得可惜麼?”
“可惜什麼?”話題的瞬間轉換,讓梵星有點懵。
方晟雙手疊放在桌沿上,身體前傾了些,“我不相信你沒有感覺,如果真的沒有,隻能說明你比那個蠢女人還要缺乏智商。”
梵星欲哭無淚:“……”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林思醇一開始對你的感覺,雖然有初戀的成分在,但到底還是你比李寶妮占優勢。”
梵星歎了口氣,轉動了下手中的杯子,輕聲解釋,“我和他隻是好朋友。”
“拉倒吧,這個社會異性之間哪來什麼純友誼,所謂的無性彆好朋友,不過是一個裝作不愛,一個裝作不知道,兩人搭在一起唱戲,你唱一句好朋友,我唱一句好兄弟,虛偽的令人反胃。”
他言辭鋒利毒辣,像一把沾滿毒液的匕首,無所避諱的抵在彆人的喉嚨上。
梵星愕然,人在麵對不想麵對的事情的時候,裝糊塗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保護色。
而方晟側是直接提著一桶水,從上往下,劈頭澆了下來,把那層薄薄的保護色衝刷得一乾二淨。
梵星斂了斂眸,放下手中的水杯,她說:“方晟,我很愛我老公。”
方晟攤了攤手,“我隻能說你近視太深,居然就這麼錯過了一個現成大款,林思醇家的錢可以讓你幾輩子不愁吃不愁穿了,雖說現在還是他爸的,但遲早會交到他手裡,畢竟他是家裡的唯一的男丁……”
“我這麼說你心裡會不會很堵,天上掉餡餅的事,最後卻便宜了你那傻閨蜜。”
梵星皺著眉頭說:“寶妮一點也不傻!”
“這是重點麼?”
“在我看來這就是重點。”
方晟嫌棄的看了看她,搖搖頭,“果然天下女人都一樣蠢。”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夠讓隔壁桌的四個女生聽到。
本來正在吃飯的四位女生,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了過來,惡狠狠的瞪著方晟。
梵星不由的縮了縮身體,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嗯,她不認識他。
方晟對這些憤怒的目光視若不見,淡定的給自己和梵星加了點水。
梵星心下佩服得緊,果然臉皮足夠厚的人,心理素質也差不多哪裡去。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剛好中斷了隔壁桌灼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