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羽毛球是她最近很想喜歡的運動項目,每逢周末,隻要有空總要和胖丫一塊出去來上幾輪。
彆看胖丫體積龐大,但身體卻很是靈活,接球扣球打得那就一個乾脆利落。梵星不止一次怨念著說:“憑你這靈活程度,再胖幾斤也值了。”
就沒見過這麼靈活的小胖子。
胖丫是個心寬好孩子,涼涼斜上一眼,輕飄飄扔出一句,“你啊,真是目光短淺,俗不可耐,我這身材要是擱國際上,那是絕對標準的好身材,知道麼,姐以後要走的是國際範。”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都對!”梵星絕對誠懇地點了點頭,“苟富貴勿相忘,等您老那天大富大貴了,千萬彆忘了小的。”
“這個嘛,我考慮一下吧。”胖丫看了看拗成蘭花指的手背,表情欠揍。
如白開水一般無味卻又偶爾有些小確幸的日子裡,梵星和胖丫的戰友情誼日漸身後。
而同在同一片天空,卻在不同的城市裡生活學習的溫一言,生活甚至比身為高中生的梵星還要乏味可陳。
每天都鑽在實驗室和圖書館兩個地方,偶爾會參加一下學校網球俱樂部的友誼賽,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
某些時候,實在思念上頭,梵星還會主動給他打個電話或是發個短信,除非是忙於實驗,其他時候他基本都會接電話或是回短信。
梵星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孩子,偶爾一兩天電話就能開心好幾天。
“哎,梵星,梵星!”胖丫的吼聲驟然響起。“你丫大白天的發什麼呆呢?”
梵星赫然從昨晚與溫一言的通話回憶中回過神來,掏了掏被胖丫的吼叫聲震得生疼的耳朵,呲牙說:“胖丫你乾嘛啊?”
胖丫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白了她一眼,“我乾嘛,這話我問你才對吧,放學了大姐,還有,人家周深都來好半天了,喊你又不應,睜著眼做什麼白日夢呢?”
“啊?”梵星稍微坐直了身體,環看四周一眼,呢喃出聲,“這麼快就放學了?”
大家還真走了,她揉了揉眼睛,隨後看向周深,“周深你找我什麼事?”
儘管等了好一會,周深卻沒有絲毫不耐之色,臉上依舊掛著陽光的笑,細看之下,甚至帶點羞澀,“是這樣的,我我,我有事想對你說……”
“什麼事?”梵星沒細想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閱過萬千小說,情感套路理論豐富的胖丫,卻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同尋常。
挑眉一笑,胖丫笑眯眯地說:“需要我回避麼?”
梵星一臉迷茫,“回避什麼?”
“不,不用。”周深連忙擺擺手,有個人做個見證也好。
梵星眯著眼睛,疑惑地看看胖丫,又看看周深。
周深清了清嗓子,手緊張地拽著衣角,“梵星,這個,這個是,是,給你的。”
他講一張封麵精美的信封遞給梵星。
梵星皺眉接過,就要打開看裡麵是什麼,卻突然他開口打斷了。
“你你你先彆看,回去再看。”雖然他對自己寫的情書很有自信,但就這麼當終打開看,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哦。”梵星心裡有點底了,如果這還看不出他要看什麼,那她的小說就白看了。
完蛋了,這人鐵定是看上她了。
胖丫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雙手環胸,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含笑看大戲。
見梵星放好信封,周深挪動了下腳步,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些。
暗吐一口氣,猶豫了片刻,他低著頭,忽然大聲告白:“梵星,我,我,我喜歡你,請你做我女朋友吧!”
“哎呀!”胖丫看熱鬨不嫌事大。
梵星愣了那麼兩三秒,很快便回過神來。
她對上他的視線,幾乎沒有猶豫的低聲拒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