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心願麼？我隻是在成全你。”
手指收緊，他嗤笑道:“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不想順你的意。離婚，你想都彆想！”
顧安然絕望地閉上眼睛，“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算什麼？四年了，你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他鬆開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我是該說天真呢還是真蠢？我當初避不開你，你現在也彆想逃離我，我們就該不死不休，一直糾纏下去。”
長睫微顫，緊閉眼角有淚珠溢出，顧安然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深呼吸了一下，她驀然睜開眼。定定地看向他，“你早上出門，去了哪裡？”
突然轉了話題，莫俊卿狐疑地凝著她，最後沉聲道:“公司。”
顧安然的心徹底涼了。
如果他不是心虛，又何必說話呢。
她不打算將照片拿給他看，太臟了，他和照片都太臟了，她一刻都忍受不了。
良好的教養讓她做不出正常妻子對出軌丈夫那樣破口大罵，這是她最後的矜持與自尊。
她忍著心底的顫動，低聲道:“你出去。”
莫俊卿不為所動，隻冷眼看著她。
“結果之前我就和你說過，可以不愛，但是不能出軌。”她哭得有些哽咽，“出軌也就算了，你還出得那麼不小心，讓我發現。”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厭惡我，你憎恨我，但是……但是你為什麼連假裝一下都不願意。你回來之前為什麼不把身上的香水味去掉？太難聞了，你知道麼？太讓我惡心了，你知道麼！”
聽到她的話，莫俊卿怒火中燒，英俊的臉龐如結幾層冰霜，陰沉得嚇人。
“我惡心？”他冷笑一聲，“我這麼惡心，你還不是一樣巴巴的纏了我四年？四年來，那麼多個夜晚，你哭著求著讓我要你，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嫌我惡心？”
顧安然捂著耳朵搖頭。
“彆說了！你給我出去，出去！”
一想到她和彆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她就止不住地感到惡寒。
看著她那嫌棄的目光，莫俊卿目光瞬間變得狠厲。
她居然敢嫌棄他，真是有能耐了。
莫俊卿徹底被激怒了。
他猛然將她抱了起來，朝大床走去。
顧安然用力掙紮著，想要遠離他。
把她扔到床上，他怒意盎然，“不是嫌我惡心麼？我就讓你變得和我一樣惡心。”
顧安然含淚推搡著，但她那點力氣又怎麼拚得過他，“你走開，放手，放開我……”
無論她怎麼拚命掙紮，卻始終反抗不了他。
……
做到最後，顧安然疼得冷汗直冒，最終沒忍住，暈了過去。
莫俊卿這才發現她的異樣，床第間有灘紅。
是血。
他心頭一驚，慌亂地收場，他輕拍著她蒼白的臉，低聲叫道:“顧安然，顧安然……”
沒由來地傳來一陣心慌，他慌忙的穿好衣服，然後將她身上的衣服弄好，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連鞋都顧不得穿，拿上車鑰匙，徑直跑下樓。
來到樓下，林叔見他神情慌張，連忙問道:“先生，小姐這是怎麼了？”
莫俊卿額頭泛起了薄汗，沒有理他，隻管抱著她往停車場跑。
沒事的，這個女人向來堅韌，一定會沒事的……
林叔見他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心下擔憂，到鞋櫃出拿了雙鞋，連忙追了上去。
在他開車之前，林叔把鞋遞給了他。
他什麼了沒說，穿上鞋子，一踩油門，車子飛奔而去。
以最快的車速來到醫院，他在醫院大堂大聲吼道:“醫生，醫生！”
很快有值夜班的醫生護士跑了過來，把她安置在檢查室，給她做全身檢查。
莫俊卿愣愣地坐在病房在，神情恍惚。
他失神地看著地麵，等待最後的檢查結果。
做完檢查，醫生從病房走了出來。
莫俊卿連忙迎了上去，沉聲問:“她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略帶責備地看向他，低聲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懷孕了麼？做那些事的時候還那麼激烈，孩子差點就這樣沒了。”
莫俊卿一臉的不可思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