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顧安然自嘲一般笑了笑,臉色白的跟鬼似的,“之前還信誓旦旦跟我說清白,現在人都脫光爬到你身上了,你還敢跟我說你是清白的麼?”
莫俊卿用手背擦了下嘴角,表情坦然,“我本來就清白,有什麼不敢說的。”
“莫俊卿,你真的把我當成傻子了?”她悲愴地移開視線,看向地麵,“你跟夏依依藕斷絲連,我忍了,但你要不要那麼……連她身邊的朋友都不放過?”
莫俊卿臉色陰沉嚇人。
他定定地看著她,沉聲道:“辦公室有監視器,我衣角都沒有被她觸碰到。”
“衣角都沒有碰到?”顧安然苦笑一聲,“她都脫光了。”
“她脫光了關我什麼事?難不成這世上所有脫光了的女人,我都必須去上她麼?”
顧安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放浪露骨的話,一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我說了沒碰就是沒碰,讓她留在那裡不過是想看看她想玩什麼花樣。”莫俊卿冷然道:“我既然答應了你不會出軌,就一定會遵守承諾,再說……”
“就她那點姿色,就算是脫光了求我上她,我都啃不下去。”
她也未免太小瞧他了,他口味沒那麼隨便好不好。
天台的風有點大,顧安然臉上的淚痕很快被吹乾了,隻是雙眸依然泛紅,她雙手環胸,單薄的身體在涼風中多了絲嬌弱。
看不過去她這副孱弱的模樣,莫俊卿伸手想將她拉到懷裡。
顧安然仍舊不願讓他碰自己,倔強地側過身,躲了過去。
莫俊卿的耐心被越磨越少,冷笑著收回手,“說到底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
“你讓我怎麼信你?”他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顧安然看著,隻覺得越發的心寒,“如果是我,如果有個男人脫光了跪在我麵前,我告訴你我隻是坐在椅子上,什麼也沒做,換你,你會信麼?”
莫俊卿眼底幽深,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不是他不想回應,而是他絕對不會讓這個情景出現在現實裡。
“看吧,你也不信。”顧安然淒淡地笑了笑,“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卻強迫我去接受。”
“莫俊卿,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麼?”
一次又一次,她曾經給過他無數的信任,可他從來不珍惜。
她能怎麼辦呢,逼迫自不聽不聞,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若真是愛一個人,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有時候心都會騙人,何況是眼睛,誰規定你看到的就是事實了?”莫俊卿被她失望的眼神看的很不爽,莫名其妙又被她扣上了出軌的標簽,讓原本脾氣就不太好的他火氣直冒。
“辦公室裡有監控室,與其在這裡跟我鬨脾氣,浪費我們的時間,你還不如直接去看一看。”
平日裡的顧安然足夠淡定從容,但在麵對他時,總會失了幾分冷靜。
她自嘲一笑,他竟然覺得向她解釋是在浪費時間。
“這麼說來,倒成了我的錯了。”
她的眼神很空洞,隻有眼淚無聲溢出,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
莫俊卿看著就覺得火氣上湧,語氣也不禁冷沉起來。
“顧安然,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麼,你的喜歡就這麼脆弱,連基本的信任都給不了我?”
是不是天下的女人都一樣,嘴上說愛的要生要死,實際上呢,隻會整天疑神疑鬼。
夏依依是這樣,顧安然也是這樣。
當年公司瀕臨破產,夏依依不相信他可以扭轉局麵,而選擇離他而去,如今顧安然也不相信他沒有背叛。
說什麼喜歡,簡直貽笑大方。
莫俊卿搖著頭冷笑兩聲,“算了,你愛信不信,隨便你怎麼想。”
冷聲扔下這句話後,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顧安然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離開,身體在涼風中微微發顫。
離開天台,莫俊卿回到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剛出電梯便看見迎麵走來的蕭何。
“人呢?”
蕭何被他冷到極致的聲音寒了一下,微低頭道:“還在辦公室。”
Boss的聲音簡直能在無形中讓周圍冰凍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