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顧安然用力掙紮,臉刹那白了。
她的抗拒似乎從內心伸出蔓延出來,莫俊卿看著越發惱怒,手緊緊地扣住她的,不讓她有絲毫掙紮的機會。
顧安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難受到了極致,她甚至感覺到了惡心。
莫俊卿沒有留意到她的異常,隻憑著自己的意願,肆意妄為。
事後,他將她擁入懷中,下巴在她頭頂輕輕摩擦,“不離婚,好不好?”
顧安然緊閉著雙眸,長睫微顫,沒有說話。
“你都愛我那麼多年了,那就再多愛個幾十年吧。”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知道在小七這件事上,我有不對的地方,以後我會努力改正的,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下去,好麼?”
顧安然緩緩睜開眼睛,“你沒錯,這段婚姻本來就是我強求得來的,就算有錯,那也是我的錯。”
摟在她身上的手,收緊了些,他道:“不計較誰對誰錯了,我們隻看現在和未來。”
顧安然微微搖了搖頭,聲音酸澀,“曾經我也以為可以不計較對錯,但事實證明,那不過是自欺欺人。”
“夏依依做的事,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很深,但都那麼多年也該放下了,感情這種事不要強求,更不要執迷不悟,不然像我這樣,太累了。”
“我沒有執迷不悟。”莫俊卿低頭凝著她的眼睛,目光灼熱,“我不喜歡她。”
顧安然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感情這種東西,哪有那麼容易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的。
莫俊卿看著她,良久,才低聲開口,“我發現,我已經慢慢喜歡上你了。”
顧安然的情緒有瞬間的波動,但很快又湮滅沉寂,“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說完,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覺。
莫俊卿定定地看著她的後背,眸色漸漸暗淡。
翌日,莫俊卿沒有去公司。
他帶著小七在玩具房內玩了一個上午,直到午飯時間,父子倆才拉著手走了出來。
看著他們父子愈發自然的相處,顧安然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午飯結束後,顧安然收拾好行李,再次將離婚協議書放到他麵,“你看看裡麵有哪裡需要更改的,到時候可以通知我。”
言罷,她拉上小七往門口走去。
莫俊卿迅速將她攔住,沉聲道:“你要去哪裡。”
顧安然看了一眼小七,“我會帶著小七,開始重新的生活。”
“想都彆想!”莫俊卿咬牙切齒地撂下狠話,“今天你要是敢踏出彆墅一步,我就要顧氏企業在m市徹底消失。”
“你……”顧安然以為他想通了,畢竟之前她提離婚他並沒有發表意見,現在居然威脅她!她憤懣,“無恥!”
莫俊卿冷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小七不知道父母為什麼突然吵了起來,水靈靈的雙眼一會看看父親,一會看看母親,稚嫩的眉頭微微蹙起,像在糾結著該幫誰。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莫俊卿冷冷扔下這句話,便抱起小七,上了樓。
顧安然攥緊了雙手,卻始終沒有勇氣喊他停下。
顧氏,她賭不起。
被迫留下,顧安然知道逼迫不了他,讓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便隻好退而求次,“如果你不願意簽字離婚,那我們就分居。”
反正彆墅裡房間多的事,一人睡一間也不是什麼問題。
莫俊卿給兒子掖了下被角,淡聲道:“傻子才分居。”
他拉著她回到房間,然後把她壓在床上。
“不要,我不舒服。”她隱忍道:“很疼。彆做了行麼?”
莫俊卿從她懷裡抬起頭,啞聲問:“哪裡疼?”
“哪都疼。”顧安然斂著眸,輕聲道:“如果你實在忍不住,就出去找人做吧,我不介意。”
莫俊卿暴怒,目光死死地盯著她,聲音狠戾,“你說再說一遍?”
顧安然攥緊被角,神情仍舊很淡然,“你沒發現,我現在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莫俊卿渾身一僵,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異樣。
是……是好像沒有感覺,她居然對他沒了感覺?!
第二日,莫俊卿預約了專家,給顧安然看診。專家最終確認,顧安然患上了性冷淡疾病。
那天專家建議道:“這種病一般由心理因素引起,我建議,你們最好找個心理醫生看一下。”
莫俊卿失神地看著已經入睡的顧安然,良久才轉身出了房門,到書房給蕭何打了個電話。
“幫我預約一個國內知名的心理醫生……”
上午十一點正,蕭何開車送boss以及boss夫人來到a市某大學的一棟建築樓下。
“你在這裡等著。”
莫俊卿下車前扔下一句話給蕭何,自己便扶著顧安然上了樓。
蕭何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從樓上下來。
一上車,莫俊卿給顧安然蓋了一張毛毯,然後對蕭何道:“回m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