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時候，她是五六歲，現在也八九歲了，肯定長成了個好模樣的姑娘。
穆曉妍這樣想著，迫不及待的進了院門。
老院長看到她，有些晃眼，隨後激動了起來，“是你啊，小姑娘。”
穆曉妍使勁的點了點頭，終於有些少女感的表現。
“這是？”老院長看了看穆小雅。
“這是我的女兒。”穆曉妍很是驕傲的抬起了臉。
老院長眯著眼睛嗬嗬笑了，“真是漂亮啊，像你。”
“不對不對。”老院長看著又搖了搖頭，“不像你，像他爸爸。”
老院長看向了淩安君。
可是小雅是她的養女啊，說想她是客套話不假，可後麵又轉口說像淩安君，那就像是真的了。
穆曉妍低頭打量了穆小雅和淩安君的容顏，好像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穆曉妍怔然。
麵上卻隻能笑，“不都說女兒像爸嘛，正常正常。”
“是啊是啊。”老院長笑著答應，“老話說的好啊。”隨後又轉過頭來責怪他們，“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越發不信老人言了。”
“是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錯。”穆曉妍笑著挽著老院長，“您還記得妮妮嗎？”
“妮妮？”老院長眯著眼想了想，“妮妮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是哪種離開？”
離開人世，還是離開孤兒院？
穆曉妍的一顆心吊起。
“當然是離開孤兒院了，你這傻孩子，一天瞎想什麼。”
穆曉妍笑著吐了吐舌頭，這副嬌憨的模樣全全落入淩安君的眼裡，帶起一陣心跳。
“那妮妮過的好嗎？”
因為前車之鑒，孤兒院會定時去問被領養的孩子最近的狀態，也是防止他們被家暴虐待的事情。
“妮妮啊”老院長又眯起了眼睛，“長得很是漂亮，她說爸爸媽媽對她很好。”
“那便好。”穆曉妍說。
“我們去教室吧。”淩安君牽起穆曉妍的手，“我們在那見麵的。”
真是個小心眼的人，居然現在還在記這個事。隻怕就一次，要被他記上一輩子去了。
穆曉妍忍不住頭疼。
教室的設施還和三年前一樣，隻是事物顯得更舊了些，穆曉妍心裡有些心酸，淩安君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以後會好的。”
既然淩氏集團繼承人都發話了，那以後就真的會好了，穆曉妍微微笑起。
孩子是他們不熟悉的麵孔，但並不阻止穆曉妍，對於孩子，她向來是自來熟，這會已經牽起一團孩子，把穆小雅氣的臉蛋發紅，“媽媽不要我了。”
淩安君隻好哄著她，“小雅不鬨，那些都是沒有媽媽沒有爸爸的孩子，媽媽去關心關心他們，不然他們會很不開心的。”
就是這樣她才要鬨的啊，這些如狼似虎的，搶了她的爸爸媽媽怎麼辦？
不過轉念一想，她當初沒有爸爸，每天都那麼難受，現在他們連爸爸媽媽都沒有，那豈不是.....
穆小雅攤了攤手，“算了算了，隨她去吧。記得回來。”
淩安君突然覺得自己養了個小老太太，嗤的一笑。
穆小雅和穆曉妍都覺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淩安君扶額，“現在倒是齊心一致了。”
穆曉妍又轉過身去，逗著孩子。
“好了，孩子們，姐姐今天教你們讀詩哦，讀完了之後再教你們唱歌好不好。”
眼前的人和記憶裡的人重合了。
“與君初相識。”淩安君喃喃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