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他說給聽她的話,在嘴邊反反複複念了好多遍,然後她就克製不住的笑出了聲。
他答應了她的邀請啊……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對她其實是有些意思的?要不然他怎麼沒問她家地址,就把她送到了樓下?
陳扯清覺得在那一刻的她是全世界擁有最多的人,未來的幸福正在向自已招手,
兩天後,她站在自已的廚櫃前一遍又一遍的從裡麵挑選著衣服,雖然她知道,她就那幾件衣服,檔次也不高,她家窮,好不容易才上的學,她那來的錢跟彆人一樣買好的衣服,這幾件地攤貨還是在她上中學時去做小時工省吃儉用省下錢來買的,已經很不容易了。但她還是很希望把自已儘量的打扮得漂亮一點,不讓自已這第一的約會留下遺憾。
他過幾天就在去入伍了,自已必須抓住機會。在這最後的幾天裡把他抓在自已的手心裡,成為自已的男朋友。
當她想到那一晚在夢裡,年少的她抱著被子都笑出聲的時候,她盯著床頭櫃上吳秋生的大學畢業照,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潛意識的伸出了手,伸向那張畢業照,
然而就在此時,就在她的手指剛要接觸到畢業照的時候她的手僵住了,一隻大手把她那鶯鶯細手牢中牢中的抓緊住了
她的目光從畢業照上移了回來,落在了吳秋生那一副冰冷的麵孔上,她的心一緊。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也不知道地這了多久,她與他的目光一直交集在一起,她滿臉疑惑,他一臉怒氣。
吳、吳秋生他是上來看她的嗎?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所有的疑問都在陳扯清此時的腦海裡過了一遍,然後她還是找不到原因,自已剛才怎麼回事,真的想得那麼入迷,連他走進房間,來到自已的身邊自已竟然毫無感覺。
剛才自已走了神,自已沒有任何的反應,那他是不是把自已剛才在房間的表現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已是在裝病?
陳扯清此時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到,因為她無法確定吳秋生是什麼時候進的臥室,她不敢開口說話,她隻能儘量的保持平靜,不想讓他看出自已此刻內心的變化,但她很是緊張地不停地抒搓著被褥的一角,來巡撫自已此刻的忐忑心情。
室內很靜,靜得落針可聞,但越是靜,陳扯清的心越是不安,過於的寧靜有可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陳扯清最怕的就是這個。
她不知道自已剛才睡著了,睡了多久,在自已睡著的時候他在做什麼,他為什麼現在才這樣悄悄地來到房間裡,悄悄地出現在自已的身邊,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而此刻他應該會大發雷霆的,怎麼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平靜?
吳秋生此刻的臉上出奇的平靜,沒有往日裡單獨相處時的那麼暴戾憤怒。
難道……,難道他隻是關心自已,或者他在爺爺的催促下上到樓上來看望自已,並不知道自已是在裝病,隻是關心一下自已而已,是不是自已太過敏感,什麼都往壞處想了,誤會了他,如若不是他為什麼沒有一絲的生氣,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已。
陳扯清就這樣胡思亂想,拿不定主意,心裡仍然是的惴惴不安
吳秋生仍然在盯著她,仍然是一言不發。
陳扯清仍然是胡思亂想,就算是她真的生病了,吳秋生最多礙於爺爺的麵子,來做個樣子。可是今天,他樣子都做完了,人怎麼還不走?
他不發怒,也不離開……難不成是爺爺讓他上來陪她的?
想來想去,覺得就這個可能性最大,她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緊張和不安,抬起頭,目光平靜的迎向了吳秋生:“今天是爺爺的生日,你去陪爺爺吧,我沒什麼……”
陳扯清的話音未落,吳秋生卻突然的拉開了陳扯清身上的被子,將她猛地抱起。
“秋生,秋…”陳扯清驚恐地叫道。此時,她卻突然想起以前自已叫他的名字時他暴怒的樣子,便立刻改了口:“吳…吳…吳老板,你…你…你要做什麼?”
吳秋生根本沒有理會陳扯清的驚呼,隻是麵無表情的抱著她下了樓。
等下了樓,吳秋生沒看到吳老爺子,就對正與之打照麵的李姨說了句:“太太病了,我送她趟醫院!”也不等李姨回話,抱著陳扯清大步流星的出了屋。
走到車旁,吳秋生一言不發,把陳扯清粗魯的往車裡一塞,狠狠地甩上車門。然後他自已也上了車,關上車門,一腳油門把車開得飛了起來。
一路上,陳扯車的心狂跳不止,狂飆的車,心情不明的他,都給陳扯清巨大的心理壓力。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總覺得此時的吳秋生哪裡怪怪的,可是她絞儘腦汁的想了許久,卻又猜不透他到底哪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