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撥響,他的心裡就直嘀咕:“快接電話快接電話,你聾了怎麼的,沒聽到電話鈴聲呀?怎麼的不接電話?”
他的氣越來越大,似是要爆炸了,在此刻吳秋生的心裡是這樣想的,如果管家劉葵花一接電話,他肯定會非常嚴厲地訓他一通不可,罵他個狗血淋頭,絕不輕易放過她的。
可是當電話通了,他問出的第一句卻是:“怎麼樣,找到她了嗎?”
就連吳秋生也不敢相信,此刻自已的語氣竟然是這樣的平靜,溫柔,象個小姑娘似的。
電話的那一頭傳來管家劉葵花急燥的回聲:“沒有了,沒有了,找不到了,看不到少奶奶的身影呀!怎麼辦呀,少爺呀!這大半夜的……”
吳秋生更急:“你說什麼,沒人,怎麼可能沒人?你是怎麼找的,你都在什麼地方找了?怎麼可能沒人,怎麼可能找不到人?你乾什麼吃的,你就這能耐?找個人都找不到?”
吳秋生越說越氣,罵人的聲音越來越高,也沒道理,真有一些語無倫次的感覺了。
“是的…是的…少爺,我找了好多地方了都沒有看見小姐,小姐真的不見了?”
管家劉葵花都急哭了,吳秋生這才反應過來,逼走陳扯清的人是自已不是管家劉葵花,自已怎麼責怪起管家劉葵花來了。
“你都找過什麼地方了呢?”吳秋生的語氣平和了許多。
“整個小區的每一個角落,彆墅的周圍,保安那邊,我能想到的地方,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少爺!”管家劉葵花的口氣越來越急切,哭聲更重,看得出她也很急。
“擴大範圍,再找遠一點的,我就不信了,這麼一個大活人的說不見就不見了,這怎麼可能呀?她穿著拖鞋,穿睡衣,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她能跑多遠?能到那裡去,再找,找遠一點的地方,”
吳秋生再次發號施令。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的管家劉葵花說著,一邊自已也往門口走去,他不放心,他實在是不放心,他也要親自去找。
此時他才想起來,以前他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所以他根本無意去了解這個艾天嬌,因而自已對這個“艾天嬌”知之其少,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如今出事了,想到要找她,可是對於她可能去,能去的地方卻一無所知,她有什麼朋友,她的朋友中都有些什麼樣的人,她平時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哪裡,能去的地方是哪裡,吳秋生真的是一無所知,吳秋生一片的茫然。
“丁圓圓?對!”吳秋生想起來了,她有一個很熟悉的人就是丁圓圓,她會不會是去找丁圓圓,她沒帶錢,打車是不可能的,她沒帶車鑰匙,開不了車,那她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打電話讓丁圓圓來接她。
想到這裡,吳秋生立即找了人拿到了丁圓圓的電話,立即給丁圓圓撥通了一個電話,可是那邊丁圓圓的回話很是乾脆,說陳扯清根本沒有到她那裡。
這會吳秋生真是沒折了,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她能到哪裡去,難道她就這樣的人間蒸發了不成?
吳秋生心裡亂哄哄的,真沒了主意,開著他的那一台寶時捷在大街漫無目的地尋找。由點到麵,由近及遠。
吳秋生此時此刻似乎很有耐心,一條街道一條街道地走,在街道上不停地轉悠。
他的彆墅是在東城區,是東城區的近郊處,他把彆墅附近的所有街道道路都幾乎轉了一遍,還是看不到陳扯清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