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晚上,他什麼都沒有了,她是多麼的心疼,她努力的的想把編出許多的話來安慰他,可是那她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什麼也想不起來,說不出口,想擁抱他一下,給他一絲溫暖和支持,卻被他一把的推開,直到他睡著了,她才有機會把他摟在懷裡,
直到他醒來,她才願意離開他,可是就是此時陳扯清卻走不了了,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她的那個還沒有死的父親打來的,是因為他欠了彆人的賭債,債主上門來追討了了。
債主來到她的家中,要不到錢,下了狠手,竟然把他的媽媽給打傷了。
媽媽的頭被那夥人撞破了,流了很多的血。
掛了電話,陳扯清匆匆忙忙的就想離開,可是此時晚了,吳秋生醒來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厲聲地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你家。
陳扯清的心很疼,他記不得自己了,他完全的忘記了自己,居然現在還在問自己是誰,最讓陳扯清受不了的是,他竟然是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對一個救了他命的,癡情地等了他這許多年的癡情人,他竟然是這樣的,叫誰也受不了。
此時陳扯清更為家裡的媽媽擔心,又被吳秋生傷了心,離開的意念更堅決了。
陳扯清顧不得回答吳秋生的詢問,用勁甩開了他的胳膊,也許是吳秋生還沒有完全的從酒醉中醒來,沒有完全的清醒,陳扯清居然能一下子就擺脫了他。
陳扯清毫不猶豫,離開了吳秋生的身邊,她便沒命的往家裡跑去。
自從那一彆,她們沒有再見,他已不記得她是誰了。
陳扯清也不清楚他是否還記不記得六年前,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是她陪過他,與他一起渡過了那段黑暗的時光。也許他連她是不是陪過他都忘得一乾二淨。他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此時陳扯清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問題,他會不會去了墓地?黎猴子在天都市一直在找,為什麼總是找不到他,沒他的蹤影,八成是他根本不在天都城內,而在他的父母的墓地。
陳扯清想著想著,不由得抬頭看向窗外,窗外已經是大雨滂沱,陳扯清再次身不由己的跳下了床,穿上衣服,找了把雨傘,狂奔下樓,上了自己的艾天嬌的車,向郊外的陵園開去。
臨近陵園,雨卻停了,陳扯清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進了陵園,拿上了一些藥和幾瓶水走進那個埋著吳秋生父母的那片墓地。
吳秋生父母的墓地在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吳家在天都市裡是首富,很有錢,花了重金買下這片與其他人的墓地相比之下要大很多的地方做了吳秋生父母的陵園。
陵園四周做得很氣派,本來吳秋生的父母的墳墓上麵有個亭子,是完全可以避雨的,但吳秋生就是不肯進去避雨,總是站在離吳秋生的父母的墓碑前十米左右的地方,低著頭,拿著酒一邊倒在墓地上,一邊自己久不久的又喝上一口,弄得渾身全被雨水淋透,從頭濕到腳,沒有一處是乾的。
陳扯清無聲,默默的走了過去,他沒有任何的反應,許是根本不知道的有人來到他的身邊,仍然木偶一樣的佇立在哪裡。
他的身體有些搖晃,始終緊閉著雙眼,陳扯清伸出自己的手往他的額頭上探了一下,一股滾燙傳入陳扯清的全身,讓陳扯清的從手掌到心臟都覺得疼,他燒成了這個樣子還能站立在這裡,真有他,這得是什麼意誌力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