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後,吳秋生又發起了高燒,比原先的病重了,輸了液,他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燒才退了一些。
除了昨天晚上在寒風中站立太久的原因外,他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做了腦ct顯示已經完全的恢複,沒有什麼異樣了。
他也沒有跟醫生說出自己究竟忘記了些什麼,不過簡單地問了一下情況。
醫生告訴他這種叫做選擇性失憶,是一種較為常見的失憶病的類型。他想他大概地是想把當年的陳扯清給忘記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吧!
一點半時小王來過了,臨走的時候吳秋生讓小王把爺爺順道捎回了家,病房裡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少不又會想起那些已經恢複了的記憶。
年少的時光裡是多麼的美好的呀!現在卻隻有心酸了,窒息到沉悶的感覺壓得他嘣不過氣來,習慣地又要抽煙,結果才發現,自己昏倒後進了醫院,除了兜裡裝著的手機外沒有其他東西了。
他再次下了病床,想要到醫院對麵的商店去買一包香煙,此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病服已經臭不可聞了,自己抽了很多的煙,再加上自己出了很多的汗水,煙味加汗味,實在是嗆人。
吳秋生脫下了身上的病服,去了一趟洗手間,洗了一個澡,換上了自己的服裝,又叫來了護士讓她幫自己重新換了床單,然後他才離開了病房,去了超市,重新買了幾包香煙,才又回一病房。
不過病房裡不能抽煙,昨晚上他是在護士不在的情況下偷著抽的,現在他病好了許多,腦子也清醒了一些了,不願意再難為護士,不再偷偷地抽煙,他乾脆來到了醫院的後花園裡抽。
他來了到了醫院的花園,找了一個比較靜的地方抽煙。
來到了花園,他坐到一張躺椅上一連抽了三、四根煙,一直到陳扯清從急診大樓裡走了出來。
陳扯清手裡拿著幾張象是檢查單類的紙片,一邊正在往包裡塞,一邊低頭走路,正在要離開醫院往外走去,途中要經過這一片的小花園。
吳秋生抽著煙,看著陳扯清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看著陳扯清離自己越來越近,在陳扯清到了離自己僅有二米的時候,吳秋生還是忍不住叫了她一聲:“陳扯清!”
許是他嘴裡叨著煙,叫出的聲音不是很清晰,但陳扯清已經聽到了,她停下了腳步,不過她可能還是沒有聽得太清楚,沒有看向吳秋生的方向,隻是有些不明就裡似的抬頭四處張望。
吳秋生隻好再叫了她一聲。聲音還是不夠清晰,他乾脆把嘴裡含著的煙吐掉,又喊了一聲。
這會聲音很清晰,陳扯清尋聲而來一眼就看到了吳秋生。
在與吳秋生的目光相遇的那一刹那間,陳扯清的眼底明顯的閃現了一抹驚異神情。
吳秋生站了起來,衝陳扯清走了過去。
看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陳扯清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了自己正站在路的中央,急忙往路邊靠了靠。
吳秋生就站在陳扯清的前麵約有半米距離的地方,目光直直的看著她那張美麗的小臉,一邊看一邊問道:“你的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來醫院……”
在他自己的心底一下子她的模樣就恢複了從前,與之相比較,發他她的模樣除原來的美麗,又多了幾分青春的亮麗。
這麼多年了,她變化很大,但她的眼睛卻一如從前的乾淨清澈,仍然是一副動人心弦,勾人魂魄的情形,仍是讓人不敢沾汙的神情。不過臉卻尖了許多,沒了年少時圓潤了,但卻是輪廓感分明更顯美麗動人了很多。
個子長高了些許,頭發也豐滿烏黑了許多,當年自己在部隊的時候記得忘記她之前一直都在想著她長大了的模樣,可很多的想不到,首先是小丫頭現在是變成了大姑娘了,變得更是勾魂攝魄,更是令人致命的驚豔。
不久自己就要出國去了,在天都租信的房子裡還有不少的東西要弄回到佛山去,她身上懷著身孕不能亂動。昨天正好是禮拜天,弟弟陳扯明來看她,幫她處理這些事情。
陳扯明為陳扯清訂了超音速動車的票,姐弟二人昨天整整收拾了一個下午才把所有的東西打好了包裝,一些書比較重,隻能用快遞的形式發回家裡,剩下的一些必須隨身攜帶的常用物品則包裝好由陳扯清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