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亦楠果然去找林言了。
但是他上車的時候,薄冷冷著臉從酒店出來,也不吭聲,徑直去拉後座的車門,坐上車後,他吩咐,“開車。”
這完全就是把蕭亦楠當做了司機的架勢。
“冷四,我這是要去找林言,你確定你要跟去?”
蕭亦楠怕好友一會兒半途中問他去哪兒,他要是說他去林言那裡,萬一生氣了可不好打整,所以他還是一開始說清楚吧。
然而,薄冷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仿若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見此,蕭亦楠表麵上歎了口氣,內心卻很喜滋滋的上了駕駛座開車出發了。
同時他在心裡暗暗吐槽薄冷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昨晚還是對林言離婚的經過沒有興趣了,今天還不是屁顛顛的跟出來了?
這說明什麼,還不是說明薄冷對林言存在著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關注點。
“我覺得你還是給她打一個電話,問她目前的位置比較好。”後座,薄冷忽然出聲提醒。
蕭亦楠瞬間恍然,是要給林言說一聲,聽說她一個好朋友住院了,萬一去了醫院,她又不在,那不是白跑了?
“冷四,你給她打吧,我開車沒空呢。”
“不想打。”薄冷懶懶的回應一句。
他這副態度,直讓蕭亦楠氣得咬牙。
沒辦法,蕭亦楠隻好給手機連上藍牙,撥通了林言的號碼。
他沒看到的是,在他撥通號碼的一瞬間,後座的男人突兀的撩開眼皮,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得色後,又閉上了眼睛,恍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如果不看男人那微微動了動豎起的耳朵的話。
電話通了。
林言剛好給喬楚楚送早飯來醫院,她把早餐放在喬楚楚的病床板桌上後,才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看到打電話來的人是蕭亦楠,她下意識的看向病床上的人。
“蕭亦楠打來的!”
蕭亦楠這三個字,就好像魔鬼的咒語,嚇得喬楚楚拿在手上的包子都掉了,臉上的血色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快掛了,彆接,小言,千萬彆接,有陰謀!”
瞧她一臉篤定的樣兒,林言百感無語,有沒有陰謀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通電話一定得接。
因為她了解到蕭亦楠也在薄冷的公司,還是總經理一職,以後也是她上司。
上司打來的電話能不接?
“楚楚,你先彆急,我聽聽他找我有什麼事好嗎?”
林言小聲的對喬楚楚商量。
喬楚楚也不是一個那麼輕易就失去理智聽不進去話的人,她隻是聽到蕭亦楠這個名字一時間被嚇到了而已,現在雖然還有些驚魂未定,但已經好多了,就輕輕地點了下頭,“接吧,不過不要暴露我。”
“放心。”
林言嗯了一聲,接通了電話,用一種對上司的若即若離,也對普通朋友客氣的語氣首先開口,“蕭先生您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我們不是朋友嗎?”電話裡的男人開玩笑的說道。
林言但笑不語。
讓蕭亦楠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她到底同不同意他這個朋友的說法,不過他也沒有揪著問個清楚,直接說明了來意。
剛說完,就聽到女人咋呼的一句,“什麼?你要來醫院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