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程表她昨晚打印出來大致看了一下，本想今天在醫院裡和喬楚楚分析沈靳城應酬的對象裡有哪些可以完美這件計劃的重量級人物。
結果還沒來得及，就被蕭亦楠一個電話叫出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讓這兩個身份不凡的男人分析一下，給她點建議也不錯。
薄冷在看行程表的時候，蕭亦楠耐不住性子也把頭伸了過去，四隻眼睛飛快的瀏覽這紙頁上麵的內容。
不一會兒功夫，他兩就看完了。
薄冷把行程表放下，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在上麵，發出噠噠的聲響，他眉頭微皺，神情讓人看不出來的深沉。
林言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他看完也沒說話的意思，怪讓她著急的。
“薄先生，你......”
她正要說話，蕭亦楠就笑嘻嘻的搶先開了口，“林言，冷四這個樣子是說，這行程表上的和沈靳城談合作應酬的人裡麵，都不足以夠分量被你們利用實施計劃。”
“怎麼會？”林言瞪大眼睛，明顯不相信。
“你自己看吧。”薄冷鬆開手指，把行程表推到她麵前。
她拿起後不再大致略看，而是詳細的看了下來，同時她還拿出筆在紙上圈圈點點，除了一些小公司的人她全部打上了叉之外，一些大公司的人，她猶豫了幾秒，最後也打上了叉，最後剩下的，就是三個集團的人了。
這三個集團，都是江城有名的大集團，如果和天舜合作，對雙方來說都是獲利的。
林言相信，沈靳城在這三家的合作人麵前，應該會拘謹一點，不會狂妄到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吧。
可是蕭亦楠說薄冷行程表上所有人都沒有分量參與她的計劃，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似看出了女人的糾結，薄冷緩緩地吐出三個字，“你不信？”
“恕我直言，薄先生，這三家都是大集團，在全國也有名望，沈靳城這個人雖然狂妄，但他還不至於狂妄到在這三家的合作人麵前不顧顏麵吧？”
“你真是這麼想的？”
男人目光含著深意看著林言。
她點頭，但點的有些局促，一看就不怎麼堅定。
應該說從一開始堅定，到現在被他看得不怎麼堅定了。
撲哧一聲，蕭亦楠沒忍住笑出了口，他也知道自己笑的時間不對，趕緊喝口咖啡將笑意壓了下去，才開始說話，“林言，你還是相信冷四吧，這上麵真沒有夠分量的，你說的沒錯，這三家的確是不小的集團，但那都是曾經，你們現在看到的不過是表麵而已。”
什麼意思？
林言有那麼一點不解，隨即仔細想了想，在腦海裡過濾了一下蕭亦楠說的話，她豁然明白，“你是說......”
“沒錯，就是撐門麵！”他點頭。
然後拿過行程表，指著第一家集團。
“這家集團主要經營五金建材，但國內這幾年鐵礦產資源被國家大部分征用，留給民營的都不足以每年的開采達標，他們隻有向國外購買礦產，但國外知道國內的行情，故意抬高價錢，你覺得這個集體有那麼多源源不斷的資金購買嗎？”
聽到這裡，林言就徹底了解了。
這家集團雖然擁有百億資金，但大部分都是不動產，流動的資金能買得了一時，但買不了一直。
現在沒有聽到這家集團出現問題，肯定是內部封鎖沒有泄露，所以外界還以為這集團跟以前一樣。
那這麼說，剩下的兩家集團，情況也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