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城臉色臭的可聞,他千算萬算,千防萬防,居然沒有防到林言這一招。
可惡!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她怎麼知道他在這裡?
是誰泄了密?
一時間,沈靳城心裡千思百轉,尋找可能的叛徒,最後想到了一個人,溫小婷。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溫小婷前腳剛走不久,林言後麵就過來上演這一出了。
她們兩在天舜感情就不錯,所以這個叛徒一定是溫小婷。
思及此,沈靳城把溫小婷算是記上了,打算一會兒事情結束了後,給她好看。
“林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有些話想想可以,說出來會帶來什麼後果,或許你承擔不起,你知道嗎?”
出乎意料的,沈靳城的聲音並不高,相反很溫柔,但有時候溫柔卻是最大的殺器,就如此時一般。
林言能夠感受出他蘊含在溫柔中的殺意,不禁打了個哆嗦,雖有些懼怕,卻不想退縮。
反正她想的是,隻要今天一離婚,明天她就去京城了,他能耐她如何?
“我承不承擔得起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你操心,沈靳城,你敢承認你沒出軌,你沒有和我親生妹妹你的小姨子搞在一起嗎?你敢嗎?”
麵對女人銳利的視線,沈靳城從心底發虛,發現自己竟不敢與之對視。
“你不敢對吧,你承認對吧,沈靳城,試問如果你是我,麵對一個這樣的丈夫,你會不離婚嗎?反過來如果我是你,我自己都提出離婚了,你既然不愛我,那何不放我自由?這樣你也可以娶你愛的人不是更好嗎?”
當然不好!
沈靳城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心底卻在說不好,他不想離婚,他不想林言離開,從此以後再無關係。
可是他有不想承認自己對她有感覺,他不想承認自己對一個連自己親生母親都害死的女人有感覺!
林言才不管沈靳城此時什麼想法,她拍了拍桌上的離婚協議書,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
“沈靳城,仔細想想,我們認識到現在,也有十八年了吧,我從青春期開始發現自己對你動的心,我是真心想過要和你過一輩子的,我也如願嫁給了你,但是後麵我發現,你的心不在我這裡。”
說到此處,她哽咽了一下,而後接著道:“我們曾經的感情很好,兩小無猜一起長大,但是後麵你突然變了,你對我冷漠,不屑一顧,這三年來我一直堅持讓你變回從前,可我失敗了也絕望了,沈靳城,放我走好嗎?”
話畢,她眼淚滑下。
這次的眼淚不是她耍心機的虛假眼淚,而是她流出來的真實的,悲傷的眼淚。
沈靳城心軟了,他差點因為她的眼淚兒答應離婚了。
不過他反應很快,還彆過了頭去,來個眼不見為淨。
隻要看不見了,他的心就不會被撼動。
“不可能,我說過,我不會離婚的,林言,你為什麼總是不長記性,結婚是你而已,現在離婚又是你而起,你憑什麼認為我就要照做?你以為你是誰?你又把我沈靳城當成什麼?一條聽話的狗嗎?”
“不是這樣的......”
“我不管是怎樣,林言,你給我聽好,做了就要付出代價,我沈靳城不是那麼好算計的,離婚,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