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楠感覺自己的內心產生了絲絲愧疚,對喬楚楚,他是有恨,也有仇,可是卻比不上對她母親的仇恨。
她的母親,才是他最痛恨的對象,喬楚楚可以說是附帶的。
不是有句話說母債女償麼?
蕭亦楠苦笑,現在自己真的這麼做了,在讓喬楚楚母債女償,可是卻又開心不起來,難道自己並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嗎?
這樣想著,忽然發現對喬楚楚真的狠心不下來了,雖然還是有些恨意沒有消散,也做不到放下,不過卻沒有了要她生不如死的報複程度。
當然,略微的懲罰還是要有的,對喬楚楚的母親的仇恨,他也不會過分的算在她的身上了。
歎了口氣,蕭亦楠揉了揉發痛的眉頭,“抱歉,是我太著急了,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林言咋舌,她沒聽錯吧,居然聽到了他的道歉!看不出他蕭亦楠還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啊。
蕭亦楠被林言驚奇的模樣給氣著了,“喂,林言,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蕭亦楠是什麼人?”
“嗬嗬,是好人。”
“哼!”蕭亦楠有那麼些傲嬌的哼了哼,隨後緩和下來,略帶一絲愁苦的說道:“是我一直沒有看清,把仇恨全部對準了喬楚楚,以後我不會再這麼對她了,不過小小的報複還是有的,她不是要在公關部上班嗎?我會找人每天刁難刁難她的。”
說完,蕭亦楠哼哼著走了。
林言歎氣,刁難也好,隻是彆像之前那麼對喬楚楚就行了。
小小的刁難,她相信喬楚楚不會放在眼裡的。
隻不過,蕭亦楠走之前說的一句‘把仇恨全部對準了喬楚楚’,難道說喬楚楚並不是他真正仇恨的對象,而是喬楚楚的家人?
是喬母,還是喬父?
喬父已經死了十多年了,或許蕭亦楠真正仇恨的是喬母。
想到這裡,林言倒抽一口冷氣,如果真是這樣,喬母到底和蕭亦楠,或者和蕭家發生了什麼?
打了個哆嗦,林言不敢再想下去了,總之越想越驚悚,豪門水深,不管是在哪裡都有。
“四爺,你的茶。”
林言放上茶後,恭敬地退到一邊,等候薄冷開口。
他把她叫進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薄冷仿佛不知道林言來了一樣,微低著頭不停的舞動手中的鋼筆,一個又一個的大字就這麼刷刷之間龍飛鳳舞的留在了文件上,配合他白皙修長的手,好看極了。
林言一時間看得呆了,她不算是手控,但好看的手怎麼也會欣賞幾分。
都說手腳好看的男人,長相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雖然這句話並沒有多大的依據,不過對薄冷這個男人來說,簡直是量身定製。
“過來蓋章。”薄冷頭也不抬的命令,同時指了指桌子另一邊堆成了兩摞的文件,看來他是知道林言還在的。
“是。”
應了一聲,林言走到文件跟前,拿起了屬於薄冷的公章,一個一個的蓋在他簽的名字上麵。
這樣的場景,就好像古代皇帝批閱奏折時,嬪妃從旁伴駕負責研磨,氣氛很是和諧溫馨,也因為都沒有說話,除了工作發出來的聲響之外,還算是畢竟寧靜。
但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林言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響起,“你那個朋友已經過關了。”
是說喬楚楚已經成功的成為了公關部副部長。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