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薄冷依舊還是聽出了她對她自己的自嘲,由此猜測,她可能還是往簡了說的,事實或許比她說的還要嚴重的多。
不然不會在他遇到她的那晚,喝酒差點把命喝掉。
以至於薄冷到現在都忘不了醫生當時的話,說是林言的胃已經千瘡百孔,如果再晚送來,那麼就來不及了。
當時他聽見這麼說,還沒有什麼感覺,最多就是為自己救的人感到唏噓罷了。
而現在,他卻十分慶幸當時救了她。
“嗯,是挺傻的,沈靳城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不適合你,以後你也彆喝酒了。”薄冷先是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後,又關懷的說。
林言表麵上答應了,但其實內心卻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以後彆喝酒了,這可能嗎?
作為薄冷的生活助理,以後少不得跟他去參加什麼宴會或者是見什麼客戶,總要喝一兩杯酒的。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後在喝酒之前,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平時就不要喝酒了,這樣才能夠把傷害減小到最大。
用餐結束後,薄冷去前台付賬,林言站在餐廳門口等著他,冷風呼呼地直往身上襲來,冷的她忍不住打哆嗦。
她裡麵穿著的還是宴會上的禮服,外麵套了一件羽絨服而已,還是中長款,下麵的小腿就那麼赤果果的露在空氣中,腳下還是一雙水晶的高跟涼鞋,這本來就是冬天,夜晚又比白天冷上一兩度。
可想而知此時林言冷成了什麼樣子,腳都快凍僵了。
薄冷出來就看到她縮成一團,半張臉都埋進了羽絨服的衣襟裡,露出來的光潔的小腿和腳都凍青了。
薄冷臉色瞬間就變了,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懊惱,他剛才到底在乾嘛,怎麼讓她在門口等,而不是在車裡呢?
脫下媳婦外麵的長款羊絨風衣,薄冷在林言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把風衣披在她身上,然後將她打橫抱起朝車子走去。
突然的騰空嚇了林言一跳,反射性的就摟住了抱她的人的脖子,聞到熟悉的男性清香後,她反應了過來,才知道自己正被男人抱在懷裡,臉瞬間就紅了,也鬆開了摟住男人脖子的手,卻又不知道把手該往哪兒放,就這麼又尷尬又羞澀的開口,“四爺,放我下來吧。”
還有人看著呢,多難為情啊。
再說,好好的抱她,會讓她多想的。
薄冷壓根就沒說話,也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臉色不好,放在林言膝蓋窩下的手很清楚的感覺到滑膩的裙擺下的肌膚是涼的,更彆說露出來的小腿和腳了。
一時間,薄冷很心疼,同時也自責,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她竟然穿成這樣的。
到了車上,將林言往副駕駛上一放,薄冷回到駕駛座後就立馬打開了暖氣,而且將暖氣開的最大,等到車廂裡的暖氣上來了,他才調回適當的度數。
“好些了嗎?”聲音是那麼的溫和。
林言傻愣愣的點頭,“好......好些了。”
就是腳冷,身體上已經不冷了。
薄冷注意到林言的腳縮了縮,就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竟然做出了一個讓林言震驚不已的行為來。
他彎腰將她的腳抬起,脫掉了她的高跟鞋,觸手就是一片冰冷。
然後就將她的腳放進了自己的西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