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伸手在林言額頭摸了一下,臉色就變了,把秦三叫了進來大吼,“打電話叫醫生,我給他十分鐘的時間,如果還沒有到,就改行吧!”
秦三一個勁兒的說著是是是,一邊往外走去打電話催醫生趕緊來,一邊在心裡把醫生罵了好幾遍。
他都到了,憑什麼醫生還要在路上。
薄冷雖然在生活上是巨嬰,但在簡單的醫學料理上,還是有點本事的。
他在冰箱裡取了醫用冰袋來包上毛巾敷在林言的額頭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冰袋冰的滾燙的額頭很舒服還是怎麼,林言竟然清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了床邊在包另一隻冰袋的男人。
“是錯覺嗎?四爺?”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林言不認為在自己床邊的人是薄冷。
薄冷聽到她虛弱無力的聲音後,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嗯,是我。”
林言努力瞪大眼睛,竟然不是錯覺。
“幾點了?”
“八點了。”
竟然都八點了?
林言想起床,薄冷製止了,“你躺著吧。”
“四爺,你怎麼在這兒,沒有去上班?秦三沒有送早餐過來嗎?”
薄冷歎氣,這蠢女人,自己都病成這樣,還擔心他的早餐,該說她是蠢還是太儘責了?
“他送過來了,我沒有心情吃。”
“為什麼?”
薄冷沒回答,他能說都是因為你病了,我放心不下,所以也吃不下嗎。
顯然不能,他可不想讓她本來就病著,還要把她嚇得更加嚴重。
“四爺,醫生來了。”秦三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傳進來。
十分鐘,剛好十分鐘。
醫生提著行李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跑進來,恭敬的喊了一聲四爺。
薄冷不耐煩地揮著手,“趕緊的,給她看看。”
“是。”
醫生用袖口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深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後,開始嚴肅的給林言看病了。
半晌,說道:“發燒三十九度,有些高,需要打針吊水。”
“那就做。”
醫生點了下頭後去客廳裡開始準備林言要打的針和輸的水去了。
房間裡就留下薄冷和躺著的病號林言。
“四爺,你怎麼還不走?”
薄冷蹙眉,有些酸裡酸氣的說:“你趕我走?”
林言沒有聽出他話裡的真正含義,微微搖著頭,“不是的,隻是這麼晚了,您過去會遲到的。”
“笑話,整個財閥都是我的,我還用在乎遲到不遲到?”
林言無話可說,好吧,這叫做有財閥任性,當她什麼都沒說。
“四爺,已經準備好了。”走了進來說道。
薄冷看著林言,“打針怕嗎?”
林言笑,“怕的無非就是怕痛罷了,我連要人命的胃痛都經曆過,還會怕被針紮一下嗎?”
“很勇敢!”薄冷讚賞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