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圍上她親手給他織的圍巾了。
到時候,他一定經常戴著,去蕭亦楠麵前炫耀一圈。
......
江城。
一棟破舊的樓房裡傳出一聲瓷器破碎的清脆響聲,打破了午夜的寂靜。
喬楚楚穿著一身睡衣坐在沙發上,臉色紅白交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喬母坐在她的對麵,同樣是一身睡衣,頭發還卷了好幾個發卷,就差叼一支牙簽就可以扮演包租婆了。
喬母同樣也是喘著粗氣,但臉色卻不像喬楚楚那般,而是雪白的慘白,眼睛深處,還透露出不易察覺的怯意。
她在害怕!
半晌,喬楚楚漸漸地平複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麼氣喘,也沒有剛才那麼生氣。
原來剛才那聲響聲,就是喬楚楚氣急之下砸碎的碗,原因就是和喬母吵架,吵得勢成水火,無法收場,她才這麼做的。
事實證明,效果很好,喬母也被喬楚楚這一動作嚇了一跳,收起了吵架時的潑婦姿態,安靜了下來。
但卻變得跟怨婦一樣,十分幽怨的問喬楚楚,“你真的要去京城嗎?”
“嗯。”喬楚楚顯然是懶得和喬母多說什麼,隻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饒是如此,喬母開始不依不撓了,剛才吵架時的強勢,變為了現在的乞求,“能不去嗎?”
不去?
喬楚楚苦澀一笑,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踏入京城那個對她,對她們母女來說不祥的城市。
她是京城人,卻在京城家破人亡死了爸爸,也在京城得罪了蕭家那樣的龐然大物和蕭亦楠那個魔鬼,無奈之下,才帶著喬母來到江城定居。
其實說是定居,倒不如說來這裡躲避的。
躲避在京城受到的家破人亡的傷痛,躲避蕭亦楠的報複。
然而老天不垂憐,即便是躲到了千裡之外的江城,蕭亦楠還是發現了她們母女,以至於現在她不得不主動去京城找他,找他談一場。
“怎麼可能不去啊,蕭亦楠已經知道了我們母女倆在這裡,前段時間我的工作不順就是他造成的,我這次去......”
喬楚楚話沒說完,就被喬母嘴快的截過去說了,“可你現在的工作已經順利了,就算了吧,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見著喬母一副膽怯懦弱的樣子,喬楚楚就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也變大了,有幾分因憤怒而咆哮的感覺。
“你以為我們躲到江城真的隻是為了逃避我們曾經家破人亡的悲傷嗎?不是,是你惹出的醜事,才讓我們不得不躲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