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為車子還是沒有被送回來,林言這段時間一直以來都搭的薄冷的順風車來回總部。
又因為總部的停車區被隔開,外麵的人看不到裡麵的情形,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和薄冷一起出門。
今天不上班,是出發去參加元旦活動的日子。
本來昨天規定的是今天早上九點鐘,在總部大廳所有高層集合一起出發,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八點半了,薄冷都還沒有起床下樓。
林言著急,卻又不好上去叫他,隻能乾等著。
李雲霞都打了好幾個電話問她怎麼還沒有到,都要出發了。
林言隻能一個勁兒的撒謊說路上堵車,總不能說還沒有出門吧。
薄冷沒有起床,她就沒有車,又不能走著去,隻好等著他一起了。
可是偏偏今兒早上他又出狀況,這麼晚了,都沒有下樓來的動靜。
眼見著都快要到九點了,李雲霞有一個電話打來。
林言咬牙說道:“要不你去幫我給總經理說一聲,說我晚點自己開車過去?”
冷靜下來的林言想到薄冷是BOSS,蕭亦楠也知道她和薄冷住在一起的。
那麼她作為薄冷的生活助理,理應和他一起過去。
想通了這一點,林言也就不著急了。
“好,我這就去幫你說。”李雲霞答應下來。
過了一會兒,李雲霞回來,帶著欣喜的口吻,“總經理答應了,說你可以自己開車過去。”
“嗯,我知道了。”林言笑著回道,心裡卻在暗誹:能不同意嘛,她和薄冷住一起,薄冷都沒到,她到了豈不是失職?
掛了電話,林言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鐘,已經九點整了,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喊醒某人。
林言糾結著,卻不知道樓上主臥房間裡被她惦記的某個男人卻笑著放下手機,慢吞吞的掀被下床去浴室洗漱呢。
過了十多分鐘,林言聽到樓梯口傳來動響,扭頭看去,薄冷穿著一身休閒的打底襯衫,外麵是一套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帶著她織給他的圍巾,優哉遊哉的下樓來了,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林言翻白眼,不明白他一大早有什麼可樂的。
不過他穿這身還真是好看,從來都隻是看他穿著一身正經的黑西裝和風衣,還真沒有看見過他穿羽絨服呢。
比平時少了一份嚴謹和淡漠,多了一份溫和溫潤。
“四爺,你總算起來了。”林言收回欣賞大量的眼睛,無奈的說道。
現在已經九點二十,總部那邊出發都已經二十分鐘,恐怕都出了這個區了,她和他還蹲在家裡沒出門呢。
薄冷微微挑眉,輕輕一笑,“抱歉,鬨鐘壞了。”
借口!
林言暗暗的在心裡吐了兩個字。
至於她為什麼這麼肯定薄冷說鬨鐘壞了是借口,那是因為她每次去他房間整理的時候,都看到他床頭的鬨鐘壓根兒就沒有設置鬨鈴。
他每天早上起床下樓來的時間都是固定的那幾分鐘,從來不會超過五分鐘,也就是說,他起床根本不需要什麼鬨鐘,而是靠著他自己的生物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