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寵溺一笑,打開了車載音樂。
不是所謂的流行樂,而是古典優美寧靜的鋼琴曲,聽得使人心平氣靜。
但對林言來說,多少有了些催眠的感覺在裡麵,她不是很會欣賞古典的鋼琴曲,隻是覺得好聽就是好聽,卻聽不出來曲子裡所代表的感情。
以至於聽著聽著,就想睡覺。
沒多久,她也真心大的睡著了,頭磕在車窗的玻璃上,隨著車子前行一磕一磕的。
薄冷看了,就心疼了,她也不怕疼。
將車停在路邊,慶幸現在已經出了城,路上沒有了城裡連綿不絕的車流,也就不用擔心會造成事故。
薄冷停了車,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下來,同時將暖氣稍微調高,然後輕輕的將林言的頭從車窗玻璃上挪開,將副駕駛放倒,把她慢慢的放在已經放倒可以半躺著的座椅上,又把羽絨服蓋在她身上。
整個過程薄冷雖然做的很輕很慢很溫柔,但一般人在車裡睡覺都是淺眠,稍微有點動作都會被弄醒。
而林言,不知道是不是豬變的原因還是怎麼的,居然沒有醒,半躺下後,還下意識的調整了身形,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繼續睡,嘴裡還在嘟囔。
隻可惜聲音太小,薄冷沒有聽到她到底在嘟囔些什麼。
好在他現在的關注點也不是她在嘟囔什麼,而是她的睡顏。
薄冷這次第一次看到林言做和麼祥和平靜的睡顏,第一次看到她睡顏,還是在江城第一次見麵,他送她去醫院,那個時候她即便是睡著,也因為腹痛難忍而睡不安穩,一張臉總是痛苦皺著的。
哪像現在這麼寧靜好看啊。
一時間,薄冷就好像是看呆了一樣,眼睛一刻也不曾從林言的臉上移開,直到手機鈴聲忽然乍響,他才不舍的收回眼睛。
他表示還沒有看夠呢,於是就記恨上了打電話來打擾他的人。
電話是蕭亦楠打來的,專門打過來問薄冷已經到哪裡了。
但是聽到薄冷那冷冰冰的回答時,身體一顫,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趕忙掛了電話。
因為蕭亦楠有一種預感,不然不趕快掛了電話,後麵一定是他不想麵對的艱難。
電話掛斷了,薄冷收好手機,扭頭又看了林言一眼後,準備繼續開車,剛掛上檔,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熄了火,身體朝著林言探過去。
一直到距離林言還有不足十厘米的地方,薄冷的身體定格住了,過了幾秒,他垂下頭,十厘米的距離立刻降為了零,他冰涼的嘴唇,印在了她的額頭上,好幾秒才起身離開。
薄冷身體擺正後,正襟危坐著,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不敢亂看,心跳的噗噗的響。
那是緊張,又是刺激。
緊張林言會忽然醒來,會生氣他偷偷親了她,刺激則是因為他在她睡著不知情的情況下吻了她。
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有一種莫名的爽感,如果不是理智戰勝了衝動,薄冷想自己還會再偷親一個。
偷了個香,薄冷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恨不得把車速開滿,以此來表達他此時的激動。
當然,他也隻是想想而已,不會真的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