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隻是覺得頭發上被拉扯著,確實像拆東西的感覺,也就放下了剛升起來的那抹懷疑。
“好了。”
薄冷終於的嘴唇終於從毛巾上移開了,身體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
其實他真的不想拉開距離的。
就想和她膩歪在一起來著。
林言放下毛巾睜開眼睛,“是什麼粘在頭發上了?”
昨晚她才洗過頭,應該沒有沾到什麼難取的東西吧。
“不清楚,丟掉了。”薄冷說。
這麼一來,林言也找不到借口問那到底是什麼,丟掉了,找都找不到了,知道了又如何。
“我去洗把臉。”
她起身去了浴室。
剛才哭了那麼久,臉都哭花了,要洗個臉才好。
林言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腫著兩隻眼睛的自己,嫌棄的撇了撇嘴,真醜!
洗完臉,重新梳了一下頭發,林言回到房間,看到薄冷還坐在她的床邊,手裡拿了一本雜誌。
雜誌是酒店房間裡備好的,沒什麼看頭,大致翻了幾頁,就放下了。
“你餓嗎?”薄冷問。
床頭櫃上還擺放著李雲霞給林言送上來的早餐,看著幾乎沒有動過。
林言輕輕搖頭,“不怎麼餓。”
那就是說還是餓的吧。
薄冷當即起身去房間的小客廳裡拿電話打內線點餐了。
林言看他這麼做,臉上微微含著笑。
失去了一個關心她的人,現在這種情況,是又多了一個嗎?
當然,薄冷對自己的關懷,林言是看在眼裡的,也享受著他的關懷。
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差距,享受歸享受,同時她還是不停的提醒著自己要知道身份。
上司的關懷,是源於下屬有用處,怎麼也不可能是親人之間的。
就算是朋友之間的,也不能得意忘形啊。
雖然這麼想,心裡卻有些酸澀。
在餐點還沒有送來之前,薄冷想起剛才林言講述自己過往的那些話中,透露出了幾個疑點。
他忍不住問出了其中一個。
“剛才你說你和沈靳城原來的感情很好,怎麼後麵回變成像仇人一樣呢?”
林言目光暗淡了,苦笑著搖頭,“說起來,我並不清楚,我和沈靳城感情好,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離異,他也算是我媽帶大的,最開始我完全是把他當朋友當哥哥,後麵懂事了,對他的感情才從兄弟姐妹變成了男女之情,高中的時候我對他表白,他沒有給我答案,我當他是默認了。”
說到此處,林言頓住了,神情有些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麼意思。
薄冷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繼續往下說:“所以從那以後,我一直是用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為了他我去學泡茶,廚藝,煮咖啡,可不曾想,我學的每一樣,他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為他付出了多少,快到高中畢業了,他對我的態度忽然就變了,變成了後麵的厭惡和冷漠。”
直到現在林言都不明白,沈靳城對她態度改變到底是什麼原因。
“你沒有查過?”薄冷注視著她。
林言點頭,“有,但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可能是我查的方向不對,也可能是我能力太小查不到,我也好幾次想和他談談,可是每次一問到他為什麼那樣對我,他就炸了,所以每次談話都是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