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櫃上的鬨鐘嘀嗒嘀嗒的響著,代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
轉眼已經到了接近十二點多了,薄冷的手機提示了電量低的聲響。
林言的眼皮重的已經快要抬不起來了,她儘可能地支撐著沒有倒下睡過去,還在堅持著繼續講這個故事的結局。
她有強迫症,不講完心裡就放不下,總覺得不舒服。
以前喬楚楚說她是抖M,有受虐傾向,當時她笑笑不當回事。
現在明明已經快要撐不住,想睡覺,頭也昏昏的,卻因為故事沒有講完,就死命的堅持不肯提出告辭,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麼?
“四爺,四爺?你睡著了嗎?”終於,這個故事講完了,林言輕輕喊著床鋪上躺著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閉著,麵目平和,看不出來是睡著了還是沒有睡。
床頭櫃上鬨鐘旁邊的手機電筒還在亮著,消耗著最後一點電量。
等了幾秒,沒有等到男人的回應,林言想是他已經睡著了,籲了口氣,準備關掉他的手機離開。
等到她剛把手機拿在手上,男人忽然說話了,“還沒。”
特麼沒有你剛才怎麼不回答!
林言氣極,強打起精神咬牙笑問,“那我可以離開了嗎?都很晚了。”
薄冷撩開眼皮,精神四溢的眸子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能!”
似乎想讓林言更加絕望,想了想,他又說:“你講的故事沒有一點催眠的作用,還是講其他類型的把,比如武俠玄幻什麼的。”
“可是都已經十二點多了!”林言快要暴走了。
心裡罵死了薄冷這個臭男人,一大晚上的作什麼妖,找死呢!
當然,心中這麼罵,她卻也不敢明著罵出來。
誰讓人家是上司,是老板,是飯票,是衣食父母呢。
“這麼晚了啊?”薄冷也不知道是真訝異還是假訝異,反正也就訝異了那麼一秒鐘,旋即哦了一聲,不以為然,“那你再給我講一會兒,講到一點鐘你就可以走了。”
嘴上說的這麼淡然,其實薄冷心裡已經百般急切了,把蕭亦楠慰問了一邊又一遍。
不是說那個檀香效果好得很麼,怎麼現在他看來沒有一點作用!
明天收拾蕭亦楠那個說大話的去。
林言表示自己真的很想拿根麵條勒死薄冷這個混賬,還要讓她講,講到一點鐘?
看看時間,現在十二點十九分,也就是說,她還要繼續講四十分鐘!
天啊,降一道雷劈死她吧!不,劈死薄冷這個混蛋,太特麼會折騰了。
什麼冷漠淡雅,什麼高冷淡漠,全特麼放屁,解刨開了裡麵是黑的,芝麻餡兒的。
林言在內心咬著手絹,麵上戚戚然的露出了可憐的乞求,“四爺,能不講嗎?我真的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