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見她的情緒平靜不下來,有失控的征兆,心中一凝,伸手放在她的手上,微微用力捏了捏。
“冷靜一點。”
輕柔的聲音,短短的四個字就這麼傳進了耳膜,猶如清風拂過,帶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林言看頭看著男人,因為剛才不冷靜而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但眼眶卻紅了,隱隱有水光浮動。
薄冷改捏為拍,輕輕的拍了拍林言的手背,剛才的聲音在一起響起,“你應該麵對,拿出自己的勇氣,為了你媽媽。”
霎時。
林言大腦一片清明,因為男人的話。
是啊,她應該拿出勇氣麵度,畢竟這上麵的恥辱是林父和蘇嵐,不是她和她的媽媽啊,有什麼不能看的。
為了媽媽,為了那個跳樓自殺的女人,她必須麵對。
心中有什麼枷鎖開了,一下子變得無比的輕鬆,林言展露出一抹美絕的微笑,對著薄冷重重一點頭,“我明白了,謝謝。”
好像每次自己最狼狽的一麵,都是他看到的啊。
薄冷嗯了嗯,不說話,不過接受了林言的道謝。
因為薄冷而冷靜下來的林言,終於有了勇氣去麵對手裡的資料。
她收起笑臉,麵無表情的坐下,目光沉重的落在了手裡的紙上麵。
剛開始看的第一頁第一句話,她就瞪大了眼睛,氣得渾身顫抖:林父和蘇嵐青梅竹馬!
竟然是青梅竹馬,嗬嗬,果然是好讓人歌頌呢。
林言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忍住想要撕了手裡的資料的衝動,咬牙繼續往下看。
薄冷站在一個書架前,一邊尋找著什麼書,一邊時不時的關注著林言,看到她因為資料上的東西而越來越生氣的樣子,就升起了好奇心,很想知道資料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讓她生氣成這樣。
當然,他最在乎的還是她會不會被氣出病來。
如果真的氣出病了,他鐵定讓人端了林父和那個蘇嵐的窩,打死他們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
叫他們欺負他的女人!
薄冷憤憤然的想著,而後放下手中找好的書,輕輕地走出了書房。
不一會兒,他又悄悄的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瓶酒和兩個高腳杯。
他想一會兒她看完了,肯定會找發泄的東西,所以他便拿了酒來。
不過她的胃,不能喝多了酒,少少的喝一兩杯,澆一澆火氣還是可以的。
並且這酒是清酒,又帶著一些果味,度數不怎麼高,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薄冷打開了酒瓶倒上了兩杯酒放在桌上,等著一會兒林言看完了資料後一起喝一杯。
沒過多久,也就十多分鐘後。
林言氣哭的扔掉了手裡的資料,悲戚的大吼了幾聲,然後趴在桌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