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林言,連薄冷都好奇起來了。
蕭亦楠沒有如此,顯然知道那所謂的驚奇的事是指什麼。
蕭可兒舀了一勺羅宋湯喝下去,才說道:“就是剛剛我和哥哥來這裡不久的時候,聽到餐廳裡有人再說海豚區那邊有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和一條白海豚起了爭執,一人一魚還差點打起來了。”
“噗!”林言差點沒有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一人一魚,打架?
這怎麼打?
是海豚跳到陸地和人打,還是人跳進水裡和海豚打?怎麼都不可能好吧。
再說,這是水族館,遊客禁止跳水魚動物嬉戲的。
“林姐姐,你怎麼了?”蕭可兒眨著眼睛,驚愕的看著林言失儀的動作。
這個林言可真奇怪,她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已,她就要噴水,是不相信她說的嗎?
林言偷偷瞟了薄冷一眼,整了整心態,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有些好笑,剛才又在喝水,所以沒有忍住。”
“這樣啊,沒事兒,我倒不覺得哪裡好笑,不過我挺好奇的,一人一魚是怎麼起的爭執,可惜啊,我和哥哥沒有看到。”蕭可兒遺憾的歎氣。
蕭亦楠心疼了,本想安慰兩句,忽然看到旁邊的好友有些不對勁,臉色難得好想吃了粑粑似的,都臭的可聞了。
他怎麼了?
蕭亦楠正打算問一聲,忽然腦海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拍桌而笑。
“哥哥,你怎麼了?”蕭可兒覺得自己好累哦。
一會兒問這個怎麼了,一會兒問那個怎麼了。
她覺得自己不像是病人,倒像是一個奶媽。
林言也莫名其妙的看著蕭亦楠笑,見他笑的這麼誇張,除了嘴角抽搐,就沒有其他的了。
反正她看著彆人大笑,自己是笑不起來的。
“冷四,冷四。”蕭亦楠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喊薄冷要說什麼,卻因為氣力不足,隻喊出了兩聲名字之外,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要想說出完整的話,還得他笑夠了停下才行。
薄冷大概知道蕭亦楠笑什麼了,臉色更加黑了,不但更黑,周身的氣勢也更加淩厲了。
他端起蕭亦楠麵前的紅酒杯,在蕭亦楠張大嘴巴大笑的時候,把酒全部倒進他的嘴裡。
沒有絲毫準備的蕭亦楠就這麼被嗆到了,騰身站起,抖了抖衣服上的紅酒,氣憤的對薄冷大吼:“咳咳,你瘋了?”
“笑夠了?”薄冷不應反問。
蕭亦楠再也笑不出來了,抿著唇去洗手間整理衣服上的紅酒去了。
他一走,因為這場變故而嚇傻了的蕭可兒也緩了過來。
有些怯生生的,“冷哥哥,剛剛我哥哥,你為什麼那麼做?”
薄冷彈了彈修剪圓潤的漂亮指甲,淡淡的回答:“誰讓他笑我,你知道的,他要看我笑話,我就隻能對他動手。”
蕭可兒:“……”
蕭可兒也從薄冷這句話裡知道了蕭亦楠笑什麼了。
原來和海豚對峙的人,就是薄冷啊。
蕭可兒暗暗自責,早知道自己就不說這個話題,哥哥也不會被冷哥哥整。
蕭亦楠沒有回來,蕭可兒嘟著嘴,也沒有了食欲,無精打采的用叉子戳著麵前的提拉米蘇,戳的一團稀巴爛,跟和稀泥似的不好看。
沒有了蕭亦楠的場麵,此時又尷尬了起來。
無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