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在被拒了幾次之後,又一次來到了沈靳城的私人彆墅。
隻是她進不去。
此時正是深夜快十點了,她站在大門緊閉的彆墅外麵,又那麼冷,穿的又薄,人縮成了鴕鳥,臉都凍青了,牙齒上下打架咯咯作響,看起來十分可憐。
她其實是有這棟彆墅的鑰匙的,曾經沈靳城給的。
隻是因為上次林父攻擊天數股市的事情之後,沈靳城就讓人把所有他給過林馨兒鑰匙的彆墅的鎖全部換了。
林馨兒從這件事之後,一直都沒有見到沈靳城,天舜集團她進不去了,來他的彆墅,也被拒之門外。
她其實很火大的,也想一走了之。
可是她不能,她很清楚這個節骨眼兒上,已經不是他可以耍脾氣的時候了。
本來就是她做的錯事,如果不是她為了想要教訓報複沈靳城遲遲不結婚,讓林父做出攻擊天舜的股市的事來,她和他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但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動退一步,道歉認錯,希望得到他的原諒。
不光是為了林氏集團和林家,更為了她自己。
沈靳城已經是全國少有的極品鑽石男了,她不想跟他真正的鬨掰,她還要嫁給他,成天舜的總裁夫人呢。
她還想向林言那個女人證明,她林馨兒看上的男人,就沒有搶不來的。
除了那個魔鬼!
想到幼時折磨自己的那個男人,林馨兒害怕的同時也是心懷憧憬的,隻不過害怕占據了絕大部分。
她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是她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沈靳城都比不上。
她也很想把那個男人勾到手,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那個男人,她不想承認也不能不承認,她配不上。
可以說,幾乎沒有哪個女人配得上。
雖然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真正身份,可是能在京城稱一聲爺的男人,就沒有那麼簡單,或許他的身份比沈靳城還要來的大。
想到這裡,林馨兒知道自己想多了,想歪了,趕緊將這些念頭全部拋出腦海,繼續扮起可憐,哭著大喊,“靳城哥哥,靳城哥哥,求你讓我見你一麵,馨兒知道錯了,馨兒知錯了,靳城哥哥......”
沈靳城此時就坐在彆墅的客廳看雜誌,自然聽得到外麵的聲音。
但他沒有一點波動,毫無在意。
這一點,沈靳城自己也覺得驚訝。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衝出門去把林馨兒抱在懷裡,心疼的問她有沒有凍著之類的。
可是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這種衝動,內心十分的平靜,沒有心疼,沒有著急,亦沒有關懷。
好像外麵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沈靳城看不進去雜誌了,就放在一邊,微微垂眸思索,這到底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好像自從林言和他離婚後,從江城離開後,就開始改變了。
他開始對林馨兒沒有那麼關懷備至,也沒有覺得她美好的純潔無瑕了,相反,他看的到以前他在她身上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麵。
那些都讓他震撼無比,更讓他覺得醜陋無比,他也知道,純潔的人或許暗地裡很黑。
純潔和黑暗,其實也就隔了一張紙啊。
喊吧喊吧,隨便喊吧,他當做沒聽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