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薄暻軒落寞的笑笑,將飯盒重新拿在手裡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很是尷尬。
他歡歡喜喜的買來飯菜,結果人家已經有了,還和另一個人一起吃,這個打擊,還真是讓他措不及防啊。
林言都能感覺到從薄暻軒周身散發出來的失落是那麼強烈。
強烈到讓人忍不住心生內疚,這樣美好純粹的人,怎麼忍心讓他這麼失落呢?
林言歎了口氣,“你吃飯了沒有?”
薄暻軒搖頭。
沒呢,他的打算也是想和她一起吃,所以買了雙人份的飯菜來。
林言扶了扶額頭,她就知道!
“這樣吧,還有幾分鐘就是中午下班時間,你要不和我們一起吃。”
這個們指的誰,根本不需要明說,薄暻軒聽得懂,歡快的點頭,“好啊。”
林言好笑了笑,真是個孩子一樣,未免也太單純了點。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男人從小身體不好,初中的時候就是學校裡出了名的軟弱瓷娃娃,又在療養院呆了那麼多年,很少接觸外麵的社會,單純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實挺可愛的。
很快,幾分鐘過去了,中午下班時間到了。
林言帶著薄暻軒來到董事長辦公室。
薄冷剛剛簽完最後一個名字,聽到開門聲,知道是誰進來了,準備給一個笑臉。
結果看到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時,笑臉一下子僵在臉上,最後變成又臭又黑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
薄暻軒好像沒有察覺薄冷的不歡迎一樣,笑得燦爛的把手裡的飯盒提起來,像之前對林言那樣獻寶的晃了晃,露出大白牙,“小叔,我來跟你們一起吃飯。”
誰要你跟我們一起吃飯了!
薄冷滿是嫌棄,“趕緊回去,你身體不好,彆出來亂晃。”
“我身體好著呢,本來我早該在一個半月前結束複健,是小叔你讓我多複健了三個月,我現在身體不知道有多好,我腹肌都有四塊了,不信我給你看看。”
說風就是雨,薄暻軒放下飯盒,對著林言撈衣服。
這流氓的舉動,林言顯然沒有料到,薄冷也沒有,因此怒不可遏,“趕緊把衣服放下,這像什麼話!”
仿佛被吼懵了了似的,薄暻軒嘟著嘴,委屈巴巴的放下衣服下擺,站在那裡縮著脖子,一副害怕怯弱的小受樣兒,看的讓人心疼。
薄冷走到林言跟前,義憤填膺的問,“怎麼樣?沒看到什麼臟東西吧?”
搖頭。
怎麼可能看到臟東西啊,薄暻軒是臟東西嗎?
就算是,他衣服都還沒有掀起來呢,她能看到什麼。
薄暻軒卻生氣炸毛了,指責薄冷,“小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哪裡是臟東西了,我哪裡是了?你這麼說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行徑,分明就是小孩兒的訴控嘛。
明明和薄冷隻相差幾歲,看是這叔侄的相處模式,說是父子也不為過。
薄冷是嚴父,薄暻軒是小白兒子。
兒子一向怕老子,薄暻軒對薄冷,崇拜中就有著懼怕。
事實上,像剛才的指責,薄暻軒以前是不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成了情敵,無形中激發了薄暻軒血液裡流淌的男人血性,所以他才敢的。
不管是哪種,薄冷都還是有些詫異,待詫異過後就是欣慰了。
很好,終於有了一點薄家男人的血性了。
但還不成熟,還需要打擊打擊。
薄冷雙臂環胸,嘴角勾勒出一個不屑的佞笑,輕蔑的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侄子,邊打量邊搖頭,“笨蛋蠢貨沒有資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