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馨兒卻一點都沒有覺得,因為這對她來說,就是魔鬼的微笑,有的隻是害怕,她想往後縮,但腳被架著,讓她無法動彈,隻能躺在床上麵瑟瑟發抖,恐懼到瘋狂失控的連聲尖叫,“走啊,你走啊,彆過來,走開,你走,嗚嗚嗚......”
居然還哭了。
病房門口邊的蘇嵐聽到她的聲音,終於緩了過來,跑進來抱住林馨兒,“彆怕彆怕,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這一幕,讓母女兩好似回到了當年一樣,當年她們被分開關著受刑,最後一天放她們走的時候,她們也是這樣抱在一起,一個精神失控的叫喊,一個忍著恐懼輕聲安撫。
果然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毓嵐,原來你這麼好使啊,看來下次要收拾這兩個人,把你拉出來在她們麵前遛一遛就可以了。”林言打趣。
薄冷不樂意了,“老婆,我是人。”
又不是狗,還遛一遛呢。
林言眨眨眼睛,懂他的意思,“我知道啊,難道你不是我的忠犬?”
薄冷知道忠犬是什麼意思,當即也不在意什麼遛一遛了,連連點頭,“是,我是,老婆,我會一輩子做你的忠犬。”
兩個人又開始秀起了恩愛。
一點兒也不在意兩個被他們嚇得沒個人形的人。
直到林馨兒漸漸的從那些讓她驚懼的回憶中走出來,蘇嵐朝著薄冷鞠躬,“這位先生,當年的事情我們母女兩非常抱歉,但是你也報複回去了,我們也付出了代價,求你放過我們母女兩吧,求你了。”
薄冷攬著林言退後一步,冷漠的說:“誰說我找你們是揪著當年的事不放了?這次我來,為的是你們欺負我老婆的事。”
老婆?
蘇嵐猛然的看向林言,看了幾眼,又看看薄冷,霎時麵如死灰。
這個男人居然和林言在一起,剛才的話擺明了就是要為林言討公道。
想到這麼多年自己對林言做過的,想到當年在京城這個那人對她們母女的手段,蘇嵐感覺眼前一黑,居然昏了過去。
實在是薄冷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當年那種雷霆手段,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想起來精神都承受不住,因此這才昏了。
林馨兒低著頭,神經質一樣念叨著什麼,根本沒有注意到蘇嵐已經倒下。
林言和薄冷就更不會在意蘇嵐了,隻要沒死,昏過去就昏過去了,反正一會兒就得醒。
正好地上涼,醒的還快。
“彆裝了!”林言朝林馨兒冷喝一聲,後者沒有反應。
林言失去了耐性,“既然你非要裝,行,那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前幾天,我的確中了你們給我設下的圈套,要不是沈靳城出現,我可能真的就和那個李總發生了什麼。”
聽到沈靳城,低著頭的林馨兒眼裡閃過一抹詫異,隨後很快就給陰鷙恨意取代。
居然是他!是他破壞了她要毀了林言的計劃。
這一刻,林馨兒覺得好諷刺,破壞了她計劃的,救了她仇人的,居然是自己愛的男人!
真是太諷刺了,枉她算計了那麼多,一切都被這麼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