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杜慧房間的門邊,裡邊的聲響令我整個身子搖曳將傾,淚滴沿著眼圈淌下。我想衝進去捉奸,但我沒有。
多年以後每當記起此時的情景,我都暗歎自己牛氣,都到這種程度了,還可以不露聲色。
拖著搖曳將傾的身子回到臥室,我恨不能狠抽自己幾個耳刮子,這究竟是有多蠢呀,老公明目張膽的把第三者帶回家,我居然還當親人招待,事事周全,唯恐人家住得不適。
聯係到這些時日杜烷的改變,我想掐死自個的心都產生了,以前杜烷一周幾近有四五日都在加班,而自從這假“堂妹”來至我家往後,他幾近沒加過班,每日準時回家。
清晨,他們鴛鴦成對一塊上班,我上班的地方距家近,每一回我都主動要老公送杜慧上班,而自己乘公交,私家車讓給了偷我老公的第三者。
他不是富翁,也不是權貴,居然還可享受齊人之樂,我這個做老婆的沒少為虎作倀。
我在用自己賺的血汗錢給老公養二奶。
不知是誰給他的膽量,有膽公然把賤女人往家中帶,我還蠢地跟那什麼似得,與這個恬不知恥的貨色共享男人。
在被窩裡偷偷哭過的我,起誓要讓這男人跟狐狸精遭到報應。
午間,我悄悄去谘問了律師,律師說離異時除非抓到對方找外遇的實錘,到時財產分割才會有所偏倚,否則,就隻能便宜渣男賤女。
此路行不通,我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了個辦法,可以讓杜烷從此翻不了身。
魅色,江都最奢華繁靡的夜總會,若非vip會員,即便樂拋千金也可能會被婉拒入內。
而我,卻一大早的守在魅色門邊,等著某輛熟悉的車駛來。
權馭野,江都的頂尖富少,身家數十億,顏值,財富,氣度,堪稱完美的男人......這些外部傳聞的符號標記,男神的標準配置,用在權馭野身上都完美的契合。
這些原都跟我全無關係,隻有一點,他是杜烷所在企業的大boss。
過了不知多久,一輛布加迪威龍終於進入了我的目光,車牌號五個6。
此刻我不安到了極致,生怕這條道也行不通不說,還會搭上小命。
眼瞧車要駛到臉前,我闔上眼,一鼓作氣衝出。
吱!!
一聲紮耳的急刹車聲響在靜默的黃昏裡分外紮耳,布加迪威龍停下,我卻感覺掌腕傳來一道劇烈的撕裂的痛。
我躺在地下,一動不動,片刻,一道沉寒令人禁不住發怵的陰鷙嗓音從車中灌出。
“去瞧瞧,死了沒。”
“是。”
步伐聲傳來,在耳際喊了幾聲:“小姐,小姐,你沒事罷?”而後伸掌擱在我的鼻翼處。
“總裁,沒死。”
“送醫。”
那低醇戾氣的聲響愈來愈近,迫人的氣宇令我幾近無法喘息。
而後,我便真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