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叮囑落在我的耳中,對我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權馭野是個殘戾無情,全然不會受傷的鋼鐵體質。應當說他就是銅牆鐵壁,隻會高高在上的瞧著其它人疼苦,卻不會是受傷的那人。
而老人家的擔憂卻沒分毫作假。不論他的孫子是怎樣的一人,也許在他眼眸中永遠皆是那不受父母喜歡,須要嗬護保護的孩子罷。
“您安心,既然我跟馭野已在一塊了,我鐵定會照料他的。”
此刻此刻我說不出其它的話,雖然這類承諾實際上隻是在敷衍老人家,可我還是期望這般的話可以使他心中好受一點。即便隻是少擔憂權馭野一些也好,他已如此虛弱了,卻還要為孫子操心。
“爺爺,你不必擔憂。不管馭野以前碰見什麼,今後我都會一直陪著他。雖然我不清晰他跟我在一塊是不是會幸福一些,可我是決不放棄他的!即便這世上其它人都不樂意陪在他邊上,我也會堅持的!”
也許是由於老人家對權馭野的感情觸動了我,因此我決意使得他更為安心一下,當即無比順暢的講出這般一番言論,僅是盼望著老人家最終的時光可以過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老爺子聽見我的話明顯也非常開心,連連點頭,似乎對我真的非常滿意。
“你亦是有經曆的孩子,跟那些淺薄的女孩子不一般。她們外表瞧著喜歡小野,實際上單單是喜歡他的外表跟家世,唯有你不一般。”
我不清晰老爺子到底從哪兒覺察出我不一般的,不過這時我自然是不會自討沒趣的解釋,而是沿著他的話羞澀的一笑,佯裝抱歉的模樣。
這以後史叔即把相冊都小心收好了,跟隨著我一塊把老爺子扶到房間休息。瞧著老人虛弱的躺在大床上而顯得異常脆弱的樣子,我感覺心中好像被針紮到一般。
實際上此刻我思量到了自個兒的爺爺奶奶,自小我亦是跟在他們邊上長大的,對著他們有非常深的感情。可是沒等我賺錢孝敬他們,他們就陸續離開了人世,這事一直要我放不下,非常煎熬。
思量到已再也見不到的兩位長輩,我猝然有種理解權馭野的感受了,他實際上應當也非常擔憂祖父的狀況,僅是並未在麵上表現出來。
我覺得這一刹那間我對臉前的這老人產生了某種特殊的感情,期望能在這些時日儘力把老人家照料得好一點,也算是幫權馭野儘孝了。究竟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然都接受他給我的益處,那般也應當表現得更好一些才是。
幫老爺子掖好被角,我這才悄無聲息的跟管家一塊離開房間。到了客廳,我主動跟管家攀談起來,雖然以前望過老爺子的資料,對於他的喜好有了一定的了解,可是患病的人有些習慣是會改變的。
那些資料究竟隻是資料,實際上老人如今的狀況是資料不可以提供給我的。“史叔,爺爺現在會不時發病麼?他發病的模樣大約是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