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野?你怎麼啦?”
湯迅原本還想著要跟權鎮山算賬,可這時看見兒子猝然的改變也愣了,麵上流顯露出驚惶。從此刻她的表現可以覺察出,她對權馭野還是非常在意的,隻不過還是不懂得傳達自己對孩子的感情,因此難免會作出一些非常不好的事。
興許在她心中,世界上無分毫一女人是可以配得上自己優秀的兒子的,因此以前她那些歇斯底裡的事,實際上也便有了解釋。實際上她從來都不是真的覺得厲薇薇適合權馭野,也不是真的討厭秋翎美,乃至即便薑長敏,一直都隻是她的工具,用來討好拉攏兒子而已。
這類非常笨拙的方式,要我一時居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也不曉得為什麼這般的事居然會發生。不過我清晰自己如今應當關懷的不是她的想法,而是儘力抑製權馭野的發狂。
好在他以前才失控過一回,距離上一回的時間不是非常長,因此好像沒那一回那般癲狂。他亦是被權鎮山那類狠心的話傷了,實際上還有幾分清醒。
湯迅戰戰兢兢的立在距離兒子不遠的位置,不曉得該如何辦,可她這時卻意外的聰明起來,居然對著權馭野開始大喊。
“馭野,你永遠是媽的兒子,不管怎樣,你變為怎樣子都沒關係!我鐵定會保護你的!”
講完,湯迅居然學著我的模樣一塊過來幫我拉著胡馭野,倒是全然忽視了權鎮山的存在。
權鎮山在邊上張大雙眸瞪著這副情景,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好像無法想明白事怎會發展成這般。
他吞了吞口水,還想走近,不過這時胡馭野對他的排斥還在,因此他全然就不可以趨近,隻可以不安的立在邊上。
我跟湯迅的氣力有限,恰在我感覺快要抓不住時,緊忙就跟外邊的保全聯係。恰在千鈞一發之際,我跟湯迅與此同時被權馭野甩開,而他自己則是在撲到權鎮山身上,雙掌捉住他頸子時,保全終究衝進客廳。
我瞧著權馭野用某種可怖的力道死死的捉住權鎮山的衣領,目光鋒利如刀的瞪著他,可是最終卻沒出手。這時保全一記警棍即把他敲昏過去,這所有才好像鬨劇一般終究歸於沉靜。
我跟湯迅都不約而同的對望一眼,倆人都有某種虎口逃生的感覺。興許這時所有的恩怨都可以一筆勾銷,就隻是期望所有的事都可以衝好的方向前進罷。
我認真的瞧了湯迅一眼,也便沒再理睬她,徑直讓保全帶著昏迷的權馭野上樓,把他安頓下來以後,我也不曉得他這症狀是會持續下去,還隻是短暫發生。
預備熱水幫他把手臉洗乾淨,本來我正計劃要把臉盆拿走,可是個不小心即把水碰見權馭野的身上,緊忙又把他的上衣脫了。
用熱毛巾把多餘的水擦拭乾淨,我猝然發覺權馭野的頸子底下有一處非常奇怪的痕跡。隨即我又開始在他身上尋找起來,就發覺了數個隱蔽的位置都有同樣的痕跡,霎時一顆心就止不住得往下沉。
“史叔,勞煩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