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籲一口氣,我覺得肺腑的疼楚非常清晰,令人感覺非常不安,卻又無可奈何。“楮舒芸,你如今就離開,還可以逃得一命。如今龍羯已曉得我們的事,你莫非真的要被他全然厭憎?”
我存心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好像這事對我而言胸有成竹,楮舒芸已是手下敗把了,她如今壓根就無法逃離這般的命運。
楮舒芸可能也未料到我會猝然變得這般鎮定,不過她瞧著我時,目光之中明顯帶著躊躇,我清晰自己多半是已說服了對方。
“怎樣?你莫非真的要把我殺了,已解心頭之恨?可我跟龍羯壓根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這般白白的做這類沒意義的事,把自己一步步逼到絕境,有意義?”
“我壓根就不想活了,隻須可以把你殺了,我也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墊背的,有啥不好的?”
楮舒芸顯然是要嘴硬,不過我卻清晰的看見她眼眸中的擔憂,畏懼,她實際上還是期望自己可以有一美好的未來,不想自己就這般白白的死了。
“你聽我說,我倆間本來就不須要變為如今這般,不管是以前,還是未來,都不必這般不是麼?以前我倆間究竟有啥糾葛我都已不記得了,因此我對你也未其它的意見。如今,未來更為不須要有任何糾葛。”
楮舒芸卻顯然一點都沒信我的話,反而用某種非常淡漠的目光瞧著我。“你覺得我傻?我害的你的孩子沒了,你說對我無分毫仇視?我覺得你真是把我當成智障了。”
提及孩子,實際上我著實是無法做到心無芥蒂,可實際上如今我就隻是要著要活命而已。
“過去的事我都忘掉了,猝然有人跟我說流產了,你覺得我對這事會有真實感?抑或,你覺得我如今這般能置你於死地?你隻須找個地方躲起來從新開始,沒人可對你怎樣,不是麼?”
我還期望自己可以說服楮舒芸,可是個人一旦魔怔就不是那般容易喚蘇醒的,尤其是個如今覺得自個兒已身無分文的人,雖然一時可能還會被旁人影響,而她靈魂深處深處卻是異常執拗的,決不那般容易改觀。
因此隻是短暫的躊躇以後,楮舒芸的麵色又是一變,她的目光猝然就變得淩厲起來,眼眸中的幽光仿佛可以把人卷進地獄。我禁不住周身打了個抖動,有種懼怕從腳底一直湧上來,頭皮發麻,已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會更為可怖。
果真不出所料,她猝然就衝廚房的方向跑去,再回來時掌上就已拿著一枚菜刀,毫不躊躇就衝我砍來。
我下意識的伸出掌,用掌中的高跟鞋去抵擋,僅是我的氣力著實是太小,血液一下便從被鋒利菜刀割開的傷口中流出來,我瞧著鮮紅的血液,一度覺得自個兒會就這般悲慘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