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龍羯就索性的離開,我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形,居然有一刹那間覺得自個兒做的過分了。究竟不管如何說,龍羯的媽方才去世,儘然我不曉得是在如何的狀況下發生這類事,卻也足夠使他煎熬。
我居然還如此做,好像也有些不妥。隻是感受著身上傷口的疼楚,我非常快就打消了這般的想法,覺得自個兒倘若這類狀況還可以對旁人產生同情,不免太聖母了。
我壓根就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因此也不想在這時對旁人太過仁慈。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戾,我可不想對自己太殘戾。
恰在我思緒萬千時,周恒倒是非常索性索性的把事都處理了,預備好以後恰在我的臉前站定,要求我沉靜的闔上雙眸開始配合他的催眠。
儘然我覺得在這類狀況下,我可能未必會對著周恒敞開心扉,他做的所有可能是一點用處都沒的。
心中雖然如此想,不過聽著周恒輕柔的聲響,我居然也開始配合他的話,緩慢的行動起來。
臉前開始有些變化,我好似是真的被周恒的聲響帶入到一非常美好的環境之中,那是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四周開滿我喜愛的花朵,微風徐徐吹來,空氣中好像還帶著花香。
由於著實是太有實質感,我居然覺得自個兒不是在夢中,而是現實的感受到了所有。
“這兒是哪兒?感覺好美。”
我開口問訊,不知為何就是確認自己可以得到回應。果真,這話問出來以後,就聽見耳際傳來一既陌生又熟稔的聲響,隱約約約的好似是權馭野的聲響,要我覺得非常驚奇。
“權馭野,你怎會在這兒的?”
我覺得自個兒的問題非常傻,既是在夢中,那般現身任何人,現身任何場景似乎都不是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權馭野也不曉得是從什麼地方步出來的,看見我以後就徑直衝我的方向走來,麵上還帶著非常溫儂的笑顏,目光含情脈脈的注視我。
這模樣,必須承認正是我喜愛的樣子,實際上我靈魂深處數不清次的想象,有一日他可以用這麼溫儂的樣子麵對我,而不是在想起那人時,顯露出這般的神態。
那人?
我猝然愣住,不曉得自個兒怎會猝然思量到這詞,莫非真的存在如此個人,因此我才會對權馭野一直都心存芥蒂,不樂意回想起過去?
“怎麼啦?小青,你怎不講話?”
權馭野好像發覺我的困惑,聲響仍舊那般溫儂,不過問題卻要我一時有些無法答複。“我不曉得,我好像想起了啥,可是又好像不樂意想起,你跟我認識一人?”
我覺得自個兒的問話沒頭沒腦,原先是不指望對方答複的,可是權馭野好像一下便明白我的想法,麵上顯露出惶張的神態。“什麼人?你指的是誰?你覺得我靈魂深處除卻你之外還有旁人?小青,你就是如此想我的?”
被這類問題嚇了一跳,我禁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對我們的感情不夠信任,因此才會寧願放棄過去的記憶,也不樂意想起他跟我當中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