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主動進了景墨的房間,若她一點兒想要勾他的心思都沒有,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大晚上的,進一個男人的房間?!
陸淮左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落在唐蘇的臉上,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收緊,都沒有注意到,他差點兒將林念念的手捏碎。
直到林念念痛呼出聲,他才猛然驚醒。
他連忙放開林念念的小手,麵色波瀾不起,心中卻早就已經是波濤洶湧。
林念念眸光淒楚哀婉,“淮左,我知道我犯了錯,但我會努力改正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念念,不怪你。”陸淮左麵無表情地將林念念擁進懷中,他是在對她說話,視線卻一直落在唐蘇的臉上,似乎是想要用視線,將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射成篩子。
不怪林念念……
聽了陸淮左的話,唐蘇止不住地涼笑出聲。
還真是可笑呢,她但凡對林念念做出半分不好的事情,他都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現在,林念念這麼陷害她,他還將她擁進懷中,溫柔輕哄。
男人,愛一個人,可以百般寬容,不愛一個人,也真殘忍!
可是阿左,這一次,我沒有對你失望,因為,我早就知道,如斯殘忍,才是真正的你。
聽了林念念的話,景墨的一張俊臉,也如同被潑了一層濃墨。
給他下藥的,竟然不是唐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她竟然不想爬上他的床!
她怎麼能不想爬上他的床!
景墨覺得自己有些三觀不正了,一想到唐蘇今晚根本就不想做他的女人,他的心裡,就烈火煎油一般難受。
唯有不停地告訴自己,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就算今晚沒對他下手,也是一直想要勾他的,他心裡還能稍微舒坦一些。
但是看到唐蘇輕輕依偎在陸翊臣的身旁,他的心中又該死的煩躁。
她明明想要勾他,怎麼又跟林翊臣走得那麼近?!
貌似她還跟陸淮左糾纏不清。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勾人的時候,就不能專情一些麼?!
哼!女人不專情,永遠都彆想勾到男人!景大少高貴冷豔地如是想。
唐蘇今晚過來找景墨,主要就是為了完成小深的遺願。
現在,她深切地明白,景墨是不可能再給小深唱《小星星》了,她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個烏煙瘴氣的房間。
她剛想拉著林翊臣的手離開,林念念忽地噗通一聲跪在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