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陸淮左的聲音陰冷刺骨,“那我在陽春白雪花了一個億拍下來的是誰?!雞麼?!”
陽春白雪……
雞……
唐蘇一次次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再去在意陸淮左了,可他總是有本事,將她傷得潰不成軍。
景墨,林翊臣,一個是她生死相依過的好友,一個,是她當做親人的知己,她真的不想讓他們知道她那段肮臟的、陰暗的過去,但陸淮左就是不會如她所願。
果真,聽了陸淮左的話,林翊臣控製不住驚呼出聲,“陸三,你說什麼?!”
陸淮左的視線,刺一般紮在唐蘇臉上,“我說,我在陽春白雪,拍下了一隻雞!那隻雞,一輩子都是我見不得光的情兒,是我陸淮左暖床的工具!”
“那隻雞,叫……唐蘇!”
“陸三,你給我閉嘴!”林翊臣揮舞著拳頭,發瘋一般向陸淮左臉上招呼了去,這一次,他沒有躲開。
他渾不在意地擦去唇角的血,眉眼間儘是薄涼的譏誚,“林二,一個被玩爛的女人,也就是你當成寶!我都替你覺得臟!”
說完這話,陸淮左將林念念打橫抱起,就頭也不回地離去。
直到房間的大門,被他重重摔死,唐蘇的身體,依舊篩糠一般顫栗。
她唐蘇,是雞呢!
房間裡麵的空調開得很足,但唐蘇依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身上那麼涼那麼涼,她用力摩挲著自己的胳膊,都無法給自己些許的溫暖。
她恨死了陸淮左將她的尊嚴踐踏在腳下,可她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在陽春白雪,她的確是把自己給賣了。
賣肉一般賣了。
那份見不得光的契約,也真真切切存在,是她親手在上麵,簽字畫押。
“嗬!”景墨鄙夷地勾了勾唇,也一身冷凝地往房間外麵走去。
小李見大家都出去了,她也不好繼續待在這裡麵,她擔憂地看了一眼唐蘇,也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蘇蘇,陸三說的,是真的麼?”
林翊臣的話,將房間裡麵詭異的平靜打破,卻也讓唐蘇心中更加的狼狽。
這麼不堪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不管她怎麼說,都掩蓋不了她不要臉的事實。
去過陽春白雪的事情,她連秦暮煙都不好意思開口,現在被林翊臣知道了,他怎麼可能會不鄙視她!
終究,她是連林翊臣這一點兒溫暖,都要失去了。
阿左,你可滿意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的時間,唐蘇才緩緩開口,“是,他說的,都是真的!”
“林二少,我在陽春白雪,把自己給賣了!是陸淮左拍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