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輕柔地將方糖放回到床上,“糖糖,我會給你和我們的孩子報仇,讓傷害你們的人,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讓護士重新給方糖打針,耐心地哄她睡著後,景墨就走出了病房。
唐蘇此時正站在病房門口,兩位保鏢強行按著她,她動都動不了。
景墨慢悠悠踱步到唐蘇麵前,他走的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嗜殺的殘酷。
“唐蘇,你殺了我的孩子,按道理,我也該殺了你的孩子!可是,你的孩子已經死了,你說,我該怎麼做,才算是為我的孩子報仇?!”
唐蘇胃裡疼得厲害,她都懶得浪費力氣為自己辯解了,反正,不管她說什麼,景墨都不會信。
她隻是覺得有些遺憾,她都還沒有買好嫁衣和戒指呢,就得毀在景墨的手中了。
“景少,唐蘇的孩子是死了,但她孩子的墓,還在啊!”站在一旁的林念念忽然不懷好意開口,“你和糖糖的孩子,被她害得連看一眼這個世上的陽光的機會都沒有,她的孩子,憑什麼心安理得地躺在地下?!”
“林念念,你給我閉嘴!”
唐蘇真沒想到林念念會惡毒到扯到小深的墳墓上去,她紅著一雙眼睛盯著景墨,“景墨,我知道你不可理喻,你是非不分,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方糖在陷害我。”
“好,既然你不信,有什麼事,你就衝我來!小深已經走了,我不許你們再去傷害他!”
景墨沒有說話,他眸中的陰鬱卻越來越重,濃重的陰雲彌漫,那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林念念知道,景墨已經對她的提議動了心,她示威一般看了唐蘇一眼,繼續對他開口,“景少,我知道唐蘇的孩子埋在哪裡!”
說著,林念念拿了車鑰匙,就率先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景墨沒有絲毫的遲疑,也跟了上去。
唐蘇生怕林念念和景墨真的扭曲到毀了小深的墓地,不等兩位保鏢推她,她就連忙追了上去。
隻是,電梯門已經關死,她無法攔住景墨和林念念。
唐蘇焦灼地等待著下一班電梯,平日裡,這VIP病房的電梯,沒幾個人用,今天,她卻怎麼都等不到電梯。
後來,她再也沒有耐心等,直接從樓梯走,可等她追到地下車庫的時候,景墨和林念念的車,早就已經揚長而去。
可能是篤定她自己就會去小深的墓地吧,這一次,景墨的人,也沒有再跟著她。
唐蘇快步去醫院外麵打了一輛車,就直奔小深和秦暮煙所在的那處墓園。
林念念和景墨的動作,真的特彆特彆快,她追過去的時候,景墨的一群手下,已經將小深的墳墓起開,就連旁邊秦暮煙的墓,都沒有幸免。
他們的棺材,仿佛正在接受審訊一般,被粗魯地砸在地上。
小深那沾滿血的破碎的衣衫,以及秦暮煙那染血的靴子,都掉落在地上,這麼多天過去,衣衫和靴子,都有些變色,就連上麵血的顏色,也分辨不出本來的模樣,但那些人,依舊不願意放過它們。
景墨的手下們,一腳一腳狠狠地踩在上麵,衣衫碎裂得更加厲害,靴子直接被絞碎,再也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唐蘇心口疼得喘不過氣來,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瘋狂地衝過去,死死地抓住一片小深的衣角,以及秦暮煙靴子上的一顆紐扣。
泣不成聲。
他們活著,她護不了他們,他們死了,她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遭受這樣的屈辱!
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