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方糖歡喜得幾乎要大笑出聲。
不過一想到她現在還在跟景墨打電話,她還是強壓下了心中的歡喜,儘量用沒什麼起伏的聲音開口,“那後來呢?”
“我往她嘴裡塞了活魚,腐臭的食物。”
方糖心中樂開了花,一想到唐蘇痛苦地被塞了一嘴的東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就想要仰天大笑三聲。
她知道,這肯定不是最慘的,後麵肯定還有更慘的。
她正想繼續追問一下,景墨那沒有半絲感情的聲音,就又傳到了她的耳中。
“我還,開車撞飛了她!”
“什麼?!”
方糖努力想要保持平靜的模樣,但怎麼都控製不住語氣之中的歡喜,她幾乎是急切地開口,“那唐蘇現在呢?她活著,還是死了?”
“她現在在醫院。”
方糖眉心一擰,她不知道為什麼唐蘇後來還能被送去醫院,不過,一想到她受的苦,她心中依舊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真爽啊!
就唐蘇那破身體,隻怕,就算是後來僥幸被人送去了醫院,不死也得殘!
“墨,謝謝你啊!謝謝你為我和我們的孩子報仇雪恨!墨,我愛你呀!”
愛?
景墨心中冷笑,那張如同冷玉一般冷峻精致的臉,更是沒有半分的活人生氣。
可是方糖,我景墨不愛你。
這話,景墨沒有說出口,所以,方糖還能滿心歡喜地掛斷電話。
一想到方糖冒充了他的糖糖,還一次次誤導他,故意讓他傷害唐蘇,他就恨不能立馬衝到她的病房,將她碎屍萬段。
但,這太便宜了她。
殺人不過頭點地,誅心才更酣暢淋漓。
他要,誅了方糖的心。
他和方糖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對她的性格,再清楚不過,虛榮,虛偽,陰狠。
她喜歡被萬眾矚目,光芒萬丈,那好,他就將她捧向雲端,再在她最歡喜暢快的時候,狠狠地將她摔下,讓她嘗嘗,何謂真正的誅心!
“糖糖,我竟然把方糖當成了你……”
景墨笑得自嘲而又無奈,“糖糖,我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唐蘇其實,也覺得當時被方糖耍得團團轉的景墨,蠢得無可救藥的,不過,他那個時候,是真心在意方糖,他護著她,也攔不下。
“都過去了。”唐蘇淺笑著開口。
景墨也不想再繼續跟唐蘇說那些讓她難受的事,他接過羅釗送過來的小米粥,舀了一勺,輕輕吹溫,就往她的嘴邊送去。
“糖糖,躺了這麼久,你一定餓了,喝點兒粥吧。”
唐蘇不經餓,她肚子的確餓得厲害,她張開嘴,就將勺子裡的粥喝下。
隻是,這粥剛咽下去,她就又忍不住想起了那刺鼻的魚腥味,還有濃重的腐臭味。
喉嚨裡麵,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紮著,一直紮到了她的胃裡,讓她的胃,克製不住翻湧。
她猛地撲到床邊,就一陣狂吐。
她胃裡沒什麼東西,吐的,隻能是血。